第261章 半日之功

“我只能开这么大的出口，大大你要出去，就得爬出去！”

        “...额，爬就爬呗！”辛无尘一不做二不休，谁说男子汉大丈夫就不能钻狗洞了？

        老子是个贼，钻营打洞乃是专业，跟尊严有屁关系！

        “大大，您不穿衣服？”小天弱弱的问道。

        辛无尘这才想起，自己还是光着上半身的。

        “...穿啥穿，去外面吹吹风，就得接近自然，再说了，你又不是母的！赶紧出去，一会你大大回来，咱们就走不了了，赶时间啊！”

        其实这不是辛无尘的真实想法，他很快想到的是，既然要在混乱虚空存在，就得感知周围的一切，光着膀子，或许更有直观的感觉。

        出了结界，辛无尘马上就感到了两个空间的差距，那种失去重力的感觉真不习惯。

        为了不被无法给堵回去，辛无尘扶着小天，让小天跑出了很远一段距离后，才停下。

        “小天，你大大给我激活了时空天赋，我可能还不熟悉，你是天生就具有这个能力，我是后天的，肯定得经过一段时间才能掌控着控制时空的能力。你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能在混乱虚空随意行走的？”

        辛无尘再昏睡中，莫名其妙的就被激活了时空天赋，自己一点感知也没有。有前车之鉴，他当然不敢离开小天身边。

        小天纳闷：“我想什么，大大不是都知道么？”

        “你情绪波动特别大的时候，我能感知到，可你这是天生的能力，下意识的东西，我哪知道？”

        灵魂共融，不代表两人之间没有一点秘密，有些习惯性的思维定式，不会引起灵魂的异常波动，即便是灵魂共融，也无法知道对方每时每刻都在想什么。

        “我也说不明白，你看我怎么走的就行，我觉得很简单啊！”

        小天晃晃脑袋，让他此时此刻当老师？太勉为其难了。那就走两步示范一下呗！

        和其他四足兽类一样，抬左前腿，右后腿跟上，迈右前腿，左后腿跟上，缓步行走时，只要把握好时间差，基本上都是三条腿支撑，保证身体的不失去平衡。当然奔跑时就完全不同，有时候，完全是四足凌空的。

        这能看出什么门道？

        辛无尘一开始没有发现有何不同，可是小天走几步以后，他却发现了不一样的地方。

        “等等，小天，给我看看你的爪...不，你的手！”

        辛无尘发现，小天每往前踏一步，脚底板似乎有一种吸引力，好像是把周围的微弱的法则吸在脚底板一样。看看小天的脚步构造，肯定就能弄清楚怎么回事。

        小天靠过来，抬起自己的前爪，递给辛无尘。

        “原来如此！”

        辛无尘看了小天的脚掌之后，恍然大悟。

        小天的四个脚掌，都长着一个类似吸盘的结构，每迈出一步的时候，吸盘上就会产生一种吸力，把周围空间中微弱的法则之力吸附于脚掌之上，就让自己的四足有了支撑点。

        知道原理是一回事，可辛无尘却不可能办到。

        他是人类，天神没有那种构造，产生不了那种吸引力。就算他能生出那种吸引力，可他却没有能力把这些强行吸引过来的法则瞬间凝固，做不到这一点，他在混乱虚空，还是一片无根的浮萍。

        辛无尘陷入沉思。

        “大大？怎么了？”小天看辛无尘的脸色不对，不由弱弱一问。

        辛无尘抬起手，示意小天不要说话，不要打扰他思考问题。

        “时空天赋到底是什么？难道就是举手投足间，瞬间凝固那些混在一起的法则？如果是这样的话，激不激活时空天赋，有个卵用？我连法则都未掌握，如何凝固？在法则世界，法则应该是非常固定的，能力不够，是无法引动法则的，可这混乱虚空，法则都是小碎片，所以才能用吸引力将其收拢。如何才能让这些收拢的法则，乖乖的听话，这就是混沌兽以及这混乱虚空生存的其他生物的天赋了吧？”

        “不对，小天也不懂法则，为何他能凝固？凝固法则和那吸盘应该没有关系，吸盘只是发出吸力的装置，凝固法则肯定是所谓时空天赋使然！”

        想到这里，辛无尘将自己的罡气分别凝聚于掌心劳宫穴，足底涌泉穴。为了能更直观的体验，辛无尘干脆把足底的玄武靴脱掉，光着脚来感知。

        “我的武丹，即便是我不刻意修行，也会自主的旋转，吸收天地灵气，既然这样，我也能产生吸力才对。我没有吸盘，但我能采取控制，切断其他穴位的吸收，只从劳宫穴和涌泉穴吸收外部能量，这样也能达到同样的效果。凝固法则既然是天赋，我现在应该也拥有了这个天赋，只要我把那些微弱的法则吸收在掌心和足底，估计，就会自动产生质变吧？”

        “就这么办，试试！”

        想到办法的辛无尘试着迈出自己的第一步，脑子中按照之前相好的气流线路，控制着武丹的旋转速度，他明显感觉到，从涌泉穴产生了一股巨大的吸引力，武丹旋转越快，这吸力越大。

        法则是什么，辛无尘的确不懂，可法则和脚底板碰触的感觉，他懂得！那种感觉叫——疼！

        虽然法则稀薄，可毕竟还是给吸过来了，可法则之力，他根本不懂如何控制，许多不知名的法则突然被强行聚集在一起，一定会产生激烈的碰撞，释放的能量可想而知。

        一声爆响，辛无尘感觉到脚底板火辣辣的疼。但是这爆炸之力，却让他有了瞬间踏上实地的感觉。

        “有戏！问题出在控制上！”

        辛无尘脑子转得飞快，法则是什么？是规律，是方法，更是一种庞大的能量。只要控制好这些能量，那他漫步虚空就不再是奢望。

        找到问题的关键，辛无尘彻底的放开了自己的身体，反正在这混乱虚空，又不会往下掉！不对，说上下都是没有参照的，混乱虚空根本就没有方向感。

        没有人告诉他法则如何使用，并不代表他就不敢触碰法则。高端如玄武这种存在的先生，都无法好好的教导辛无尘，不是教不了，而是教不好！

        辛无尘的思维方式，永远不是按套路来的，别人的方法，只能是参考，而非必须奉行的法典。经验可以借鉴，但不能被经验所左右。

        武修世界，各种怪才多如牛毛，但大多数人，在成长的过程中，在自己的创造性被经验一次次扼杀后，选择了屈服，从惊艳的天才沦为循规蹈矩的常人。

        各大势力培养的人才，绝大多数都是流水线生产的产物，修行的年限，成了考核实力的重要指标。

        辛无尘的成长，远离了宗门的教条，充分发挥了自己与众不同的创造力，而且历经数次危机之后，他也明白了一个道理，修行，即逆天而行，走不寻常路，定有蹊径通达。

        自己不懂法则，谁说不能直接感悟？自己的切身体会，才能更直接的领悟法则蕴含的奥秘。

        辛无尘只穿了一条长裤，歪歪斜斜的在混乱虚空慢慢走着，手心和脚板，不知道被炸裂了多少次，可这点痛楚和危险，和当初自杀式炼体所遇到的危机，差得太远。

        为了感受更直接，到最后，辛无尘干脆将身上所有衣裤扒光，反正这是个无法无天的世界。

        虚空野卵，谁人来管？

        “吸得太猛，再慢一点…”

        “这是火焰法则碎片，这是雷电法则碎片，这是冰系法则碎片…”

        “嗯？这些是...居然能让我感觉到瞬间时间的减速和加速，这是时间法则碎片...”

        “这些，能让我的视觉出现错乱，一定是空间法则碎片...”

        “哈哈，玄武前辈说感悟法则得回到法则世界才会更直观，我却觉得，这混乱虚空才是感悟法则的绝佳宝地！法则世界绝对没有这么多的种类的法则碎片！参悟破碎的法则，才能直指法则本质！”

        浑身精光的辛无尘，兴奋如一个刚学会走路的孩子，用和出生那刻相同的最自然的方式，去感知着周围的一切。

        法则碎片，在这混乱虚空就好像空气中的尘埃一样，有些地方多，有些地方少，辛无尘此刻赫然进入到一种半顿悟的状态。虽然无比兴奋，但是还是保持着神智的清醒。

        “小天，你回去吧！我想走远一点，这里的法则碎片不够多，不准跟过来！也不用担心我，我的命硬的很，之前在混乱虚空不知道漂浮了多久，那样都没死了，况且我现在已经触摸到到了时空法则的门槛，在这混乱虚空，正是历练的好机会，放心吧，我会回来的！”

        辛无尘意念传音，小天毕竟还太小，无法都舍不得让他独自行动，自己只是为了让小天送他出来，现在，有了能自由行动的能力，小天就没必要跟他一起冒险。

        经过一段时间的摸索，辛无尘终于初步掌握了在混乱虚空中自由行动的方法。

        刚开始很生疏，但以他卓绝的悟性，很快就掌握到诀窍。只要凝固的法则碎片不爆炸，每一步踏足虚空，就好似突然在脚底板下生成脚掌大一块实地，法则无色无形，在外人开来，这完全就是凌空踏步，如仙如神。

        只是，如果就这么规规矩矩的领悟下去，那他就不叫辛无尘了。

        不到半日时间，他不仅能走，还能飞奔，而且，他不止用脚底和掌心的穴位能完成凝固法则的事情，到最后阶段，肘部，膝盖，甚至是屁屁，都能做到。这和在法则世界脚踏实地，几乎没有了多少区别。

        举手投足间，法则碎片凝固，一个不懂法则的人，却把法则应用到这般境地。

        如果无法在这里，一定会被惊呆，因为辛无尘居然能在混乱虚空，随意的使用“斗转星移”！比他的瞬移也差不了多少！

        这仅仅是半日之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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