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阴差阳错

“轰！”

        “唳！”

        一声巨响，把辛无尘从云游的思绪拉了回来，抬眼一看，前方的雪岭上，炸开了一团雪花，三道白色的身影如鬼魅般向着大长老冲了过来，嘴里还出类似鹰隼出的啸叫声

        “何人阻道？此乃玄武门车队，让开！”原本端坐在马上一动不动的大长老，此刻却向一到闪电一样，瞬间从马背上消失，几个起落后出现在离辛无尘百丈之外的地方，和冲上来的三道身影隔着二十丈左右，遥遥对峙。与此同时，队伍停止前进，队伍中间司职护卫的玄武门弟子，第一时间亮出武器，守护在队伍两侧。

        “哈哈哈哈哈...辛天仇，你不是一直在等我们吗？有妖兽不用，偏偏骑马拉车，玄武门何时这么寒酸了！”一道阴恻恻的声音远远传来。

        “既然知道，尔等还敢冒头？”大长老沉声回应。

        “玄武门很了不起吗？我衡水三鹰怕过谁来？都听好了，财物是玄武门的，娶的媳妇是你们少门主的，但是你们的小命是你们自己的，不想死的，放下所有辎重，否则，格杀勿论！”另一个沙哑的女声响起。

        大长老呵呵一笑道：“三个跳梁小丑，也敢拦路！今日我少门主娶亲，不宜见血，算你们运气好，退去，否则，你们谁都别想离开！”

        “娶个狗.屁！你玄武门尽是一帮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满嘴仁义，背后捅刀，早就该断子绝孙，生个孩子没***！老子今天就是来收账的，挡我者死！”一个带着金属摩擦般的声音回应着大长老的话。

        “哈哈哈哈，既然知道我们在给你们挖坑，还敢来？看样子，你们这衡水三鬼是真想把自己变成真鬼了！”大长老一对三，似乎毫无惧意。

        “那就打吧，废什么话？看看谁先变成鬼！”那个阴恻恻的声音刚落下，三个白影同时出手，一把弯刀，一只峨眉刺，一只流星锤同时从上中下三路同时向大长老杀将过去。

        “来得好！老夫有十年没活动筋骨了，看来你们已经忘记‘无敌判官’辛天仇是谁了，你们这三个该死的，十年前你们四个小鬼，被我门主斩了一鬼，你们三个命大溜掉了，今天又来送死，那老夫就送你们下去和那个死鬼团聚吧！”大长老话音未落，双脚一踏地面，只听“蓬”的一声，脚一踏地，脚下一丈方圆的积雪突然四散炸开，然后大长老的身体，变成一道淡淡的红影，闪电般平平的向前射出，躲开了上路流星锤和下路的弯刀，一双肉掌，直接向中路的峨眉刺抓去。

        就这一招，就看出大长老丰富的搏杀经验，以攻代守，一气呵成，而且是攻向对方实力最弱的女子。

        以一敌多，想快结束战斗，就必须各个击破。选最弱的下手，无疑是最有效办法，如果能干掉一个，就会大大的打击对方的士气和削弱战力。

        “三妹小心！”两个男声同时狂喝。手中的武器也立即拐过一个诡异的角度，变成一左一右，向大长老追击而去。如此快的变招，看样子三个人应该是练习过很厉害的合击术。

        大长老也立即变招，在空中一侧身，双脚向两侧踢出，直奔两男的手腕而去，而双掌也随即变招，右掌变拳，砸向那女子左肩，左手变爪，向女子握峨眉刺的右手腕擒拿而去。

        女子本就向前冲，面对大长老的迎击，后退是不可能了，向两侧闪，可已被大长老的双手封住了角度，无奈之下，只得用右手的峨眉刺刺向奔左肩而去的拳头，右手的峨眉刺突然脱手，被当成暗器，直接向大长老的眼睛射去。大长老如果不变招，拳头和眼睛必然受伤。“一寸短一寸险”，尤其是高手使用峨眉刺时，神出鬼没的变化会让对手莫名其妙的受伤或丧命。

        这女子采用这种两败俱伤的打法，以一敌三，即便是他的修为高过三人，也不敢轻易让自己受伤，如果受伤了，在三人合击之下，自己就太被动了！大长老当然不愿意接受，马上收手，身体在空中一扭腰，身体突然变了一个角度，从女子的左侧窜了过去。

        双方都在电光火石之间，完成第一次的攻击。只不过，双方交换了位置。脱手的那只峨眉刺，却被流星锤男子一手抓在手中，然后又丢给了那名女子。这么熟练的配合，应该是三个人在一起练习了很长时间。

        三个人交换了一下眼神，那女子和拿流星锤的男子，一纵身，又向大长老扑去。而另一个拿弯刀的男子，突然转身，向着新无尘扑来。

        大长老瞬间明白了对方的意图，立即高声喝道：“少门主小心！”说罢，立即向弯刀男子追来。

        不过，他对面的一男一女却不可能让他过去。两人同时祭出武器，封住了大长老去路。

        弯刀男子似乎是三个人中度最快的，眨眼间，就离辛无尘仅仅三十丈的距离。

        大长老突然意识到，从一开始，这三个人的目标就是辛无尘，一上手就用两败俱伤的打法逼得双方交换位置，然后一人直取目标，另两人阻击他，现在要追过去已经来不及。

        想明白的大长老不由得大怒，当即做出选择，唯有战决，擒住或击伤眼前这两人，即便是少门主被擒，也有筹码可以交换。大长老当即从自己的长袍下取出一只判官笔，右手执笔，直接朝流星锤硬撼而去，而左手，直接一记自己的成名绝技“阳关三叠”，带着罡风向那女子呼啸而去。

        “duang！”

        “蓬！蓬！蓬！”

        流星锤被砸飞！连带拿锤的人也飞了出去。

        那女子根本无法躲过那快若奔雷的拳头，顾名思义，“三叠”就是连贯的三拳，一拳重过一拳，那女子直接被砸飞，在飞行途中，口中狂喷鲜血，洒落在雪地上，留下一道红色的血线。飞出十余丈后，才重的落在地上。

        大长老辛天仇是何种存在？除了归隐的一些老怪物，是玄武门在职高层的第二高手，比门主辛天龙也不逞多让。只是门主掌握着玄武门不传秘术，若秘术不出，门主也未必是对手。“无敌判官”之威名是打出来的！

        辛天仇击飞两人，按理说，应该立即趁胜追击，可他却没有继续扩大战果，而是右手快的在自己的左肩和左臂上的几个穴位上猛点。

        “无耻小人！居然穿了软猬甲，还在上面喂毒！”辛天仇咬牙骂道。

        “哈哈哈哈哈哈…你不是觉得老娘是软柿子好欺负么？早就料到你会先对老娘下手，这是专门为你准备的毒！无敌判官，我呸！给你下点毒算便宜你了，你好好享受吧！辛天龙杀了我老四，就是让整个玄武门陪葬，也难消老娘心头之恨！”受伤的女子坐了起来，胸口的衣衫已浴血一片，满口的鲜血还在汩汩外冒，脸上带着惨笑，显得格外狰狞！

        这边战斗停止的时候，弯刀男子也毫无阻拦的将辛无尘擒拿在手，他可不是正牌的“四少门主”辛无忧，根本无一点反抗之力。

        在弯刀男子扑过来之前，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已经被吓愣住的天心推下马。这可是个绝色女子，万一那家伙见色起意，他辛无尘可不就亏大了？自己还未碰过的佳人，哪容他人染指？

        弯刀男子擒住辛无尘后，并未理会直扑过来护卫们，一声长鸣：“唳！事成，退！”

        声音远远传出之时，弯刀男子已提着被封住穴道的辛无尘，向着侧方飞掠而去。那些护卫，大部分都是玄武门弟子，度根本无法能追上弯刀男子。

        流星锤男子快的跑到受伤女子的身边，托住她的手臂，也施展身法尾随弯刀男子而去。

        辛天仇欲追赶，但从其已经黑的手掌来看，所中之毒，极其厉害，身体一摇晃，只得重重的坐了下来，运功逼毒。

        远去的身影起落之际，空中却传来那女子的声音：“辛天仇，老娘知道你死不了，但是一定会掉层皮，算是先收点利息！你的脑袋先寄放在你脖子上，不日就来取，好好安排你的身后事吧！呵呵哈哈哈呵呵哈哈…”

        一道鹰隼的啸叫声悄然远去......

        “师尊，您怎么样？”尹长空此时已从队伍后面疾驰而来，看见辛天仇的状况，赶紧问候一声。

        “我中毒了，现在只能暂时压制住毒性，但...需要外力协助我才能将毒逼出来！赶紧给我找辆马车，我要静养。所有人扔掉辎重，急向浣花宗进，估计再过一个时辰，门里的妖兽大队就将到达浣花宗。”辛天仇因为全部的功力都用来压制毒性作，所以此时说话根本就没什么底气了。

        “？啊！，扔掉？这可是一大笔各种奇珍...”尹长空万分吃惊，玄武门在有底蕴，也不至于把这绵延数里的所有辎重全部白扔了吧！

        “让你扔掉就扔掉！里面装的都是石头，这原本是个陷阱，专门用来引诱那三鬼的。真正的彩礼，会有另外一路人用妖兽送达。可谁知道，他们的目标根本不是财物，而是四少门主，原以为，有老夫在，四少门主应该无虞，可那曾想...唉，老夫一世英名，今天却毁在这三只鬼手中！”辛天仇打断尹长空的话。

        “...哦，我明白了，难怪要走地上，原来是门主和师尊早就知道这三鬼会来截道。不过万幸啊，幸好被掳走的是那个废...”尹长空后面的话不敢说出口，可心里还是把这句话补全了：“那废物死了才好呢！嘿嘿！”

        “老夫本不问小辈之间的矛盾，可见你对五少门主颇有成见，为何？和你有仇？”辛天仇看着尹长空那跳动的眉梢，就知道他内心所想，所以问。

        “没...没...没仇啊？”尹长空没想到辛天仇会如此问他。

        “没仇你为何总是跟五少门主过不去？是因为四夫人吧？你是她侄儿，自然偏向与他。可长空，上一代的恩怨与你何干？你不要忘了，你只是我辛天仇的一个弟子，而五少门主毕竟是门主的骨肉，你一个外人，最好有多远躲多远，不要把自己往是非中牵扯。修武之人，切莫为俗事分心，耽误了修行，孰轻孰重，你好自为之吧！去下达命令吧，所有人，加赶往浣花宗！”辛天仇说完话，闭上双眼，也许所中之毒非常厉害，他的眉梢抑制不住的间歇的跳动着，以他这种修为，出现这种状态，足见这痛苦非一般人能承受。

        尹长空并没有被辛天仇这几句话所动。从他几岁开始，记忆中的姑姑经常就对李若岚非常敌视。他清晰的记得，当他的姑姑，辛天龙的四夫人尹千秋，在知道李若岚生下的儿子辛无尘是个不能修炼的废人时，在自己的庭院里大摆筵席三天，把门内所有和她比较亲近的人都请了一遍。两年后，当听说李若岚生下一个女儿，却不知道被谁强行掳走之后，他姑姑又大笑了三天。从小，他尹长空就把李若岚、辛无尘当做了仇人，至于为什么，他从来不回去深究。因为他们家，因为有了这个天元国第一大门派的掌门夫人做后台，风光无限，姑姑的意之所指，就是他努力的方向，况且，自己的表弟辛无忧，那可是个真正的天才，他这个表兄，因为表弟的峥嵘渐露而变得越的炙手可热，这次作为彩礼押运官的美差，就是这么来的。

        尹长空轻快的转过身，掩藏不住的笑容从他的眼角眉梢绽放...

        ......

        辛无尘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经脉不知怎么的被修复了，因为他记忆中是大量的武学功法，很快的就崭露头角，成了最有希望继承掌门的“少门主”，无论走到哪里，都会引来各大门派的女弟子的尖叫声...之前，欺凌过他的人，一个个被他踩了一遍，可他还是觉得他的丫鬟天心最漂亮，也最熟悉，他现在最习惯也最享受的事情就是，天心伸出那可爱到极致的小舌头，在他的脸上、脖子上不断地舔啊、舔啊...“噫？怎么还有粘糊糊哈喇子？这是....”

        辛无尘一骨碌爬了起来，揉揉眼睛。“这地方...这是哪儿？刚才？...怎么没人？喂！有人在吗？天心！你在吗？”醒来就叫天心，已经成了辛无尘的习惯。

        “鬼叫什么？没看见你大爷我在这儿呢吗？”一个苍老的声音在他旁边响起。

        辛无尘赶紧一扭头，没看见人啊？难道是——有鬼！？一股凉意嗖嗖的爬上他的脊背。

        “小子，往哪看呢？下面！”那个声音又想起。

        辛无尘寻声往身侧一看，一条袖珍迷你型的小狗狗正吐着舌头，端坐在他身旁。“谁在说话？”辛无尘背上的凉意更浓了！

        “当你大爷我不存在吗？小子？是本大爷在说话？”那条狗狗嘴里居然说出了人言！！！

        “啊？！！！你...你...狗会说人话？”辛无尘的头瞬间嗡嗡作响。

        “你才是狗，你全家都是狗！你特娘的，什么眼神？你见过这么英明神武，这么玉树临风的狗吗？”那只狗龇牙咧嘴的样子，像是怒了。

        “你...你...不是狗，那是...”辛无尘还是懵逼万分，什么时候，狗可以说话了？要是在地球上，不就达了？

        “大爷我现在是寄居在这只狗身上而已，从外形来来说，大爷我仅仅是像狗而已，但本大爷曾经是叱咤风云的通天大侠，一根指头都能捏死你！”外形酷似小“松狮”的狗狗晃着脑袋嘟囔着。

        辛无尘好像明白什么了一样。问道：“移魂大法？前...前辈这是被人强行移了魂？”

        “咦？没想到你小子还有点见地，居然知道移魂大法？”狗狗露出诧异的表情。

        “这是玄武门及其古老一门功法，小子我正好读过。”既然明白了原因，辛无尘的恐惧感自然就消失了。

        “你能叫一只狗一样的怪物做前辈，嗯，你小子本质不错。可本大爷觉得你小子有古怪，本大爷把你弄醒，就是问你，你既然是玄武门最具潜力的少门主，可为什么从来没练过任何武学？”狗狗双眼直直的看着辛无尘，那眼神，很犀利，可这眼神要是从一只狗身上射出来，更有点毛骨悚然。

        辛无尘一怔：“等等，前辈，刚才是你...把...把我弄醒的？”

        “咋啦？嫌弃本大爷口臭还是咋的？要不是想弄清楚咋回事，本大爷一口咬断你脖子，谁叫你是那老混蛋的后人！”狗狗一晃头，面露凶光。

        辛无尘下意识的摸了摸脖子上还未干的哈喇子，心中有股说不出的感觉，浑身鸡皮疙瘩慢慢多了起来——在梦里，那可是天心那可爱又柔软的...

        “前辈，你所说的老混蛋是谁啊？”辛无尘擦干净脖子上的哈喇子，压制住心中的那股子瘆人的感觉，镇定的看着狗狗。这会儿，他心里反倒很平静。“你再怎么厉害，现在不就是一只狗吗？我连一只狗的搞不定，以后还怎么混？”

        “当然是你这小混蛋的爷爷，上一任玄武门门主——辛五行！本大爷如今这副模样，还不是拜他所赐！本大爷告诉你，你那混蛋爷爷，才是真正的会咬人而且不叫唤的狗，大爷我这辈子现在最大的心愿，就是要把这老混蛋的骨头拆了，一雪前耻！”狗狗眼中的凶光更盛了。

        “我从来没见过前辈您说的我爷爷，只是听闻，他是当时那个时代的第一人。”

        “我呸，狗.屁第一人，欺世盗名之辈，假装和本大爷结拜兄弟，还让自己青梅竹马的师妹勾引我，趁我和那贱人做那事的时候，这对狗男女突然对我下手，要不然，他能是本大爷的对手？本大爷才是那个时代的第一人！”

        “啊？前辈你是？”

        “无影圣手谷若虚就是本大爷！”

        “哈哈哈哈！采花大盗？你老混蛋为了抹黑我，大肆造谣，一点都不奇怪。”

        “前辈，您抓我来这是为何？报仇吗？”

        “哼，那三个不长眼的狗东西，我让他们抓玄武门少门主，可居然抓了你这么个废物！小子，你不知道你的经脉是被人强行震断的吗？看那伤的情况，应该是你出生的时候就被人震断经脉了，你小子没死，真是奇迹了！”

        “...什...什么？前辈您说什么？我的经脉是被人震断的？可都说我是天生残脉，生下来就这样的！”这个信息对辛无尘无疑是晴天霹雳！他原本已接受了经脉天生残缺的事实，可现在，这只狗却说，他是被人下了黑手！谁？是谁？是谁和我有这么大的仇恨，能对一个襁褓中的婴儿下死手？

        “嘿嘿！若是别人可能看不出来，大爷我是谁？大爷我就是坑蒙拐骗的祖宗，这点小把戏，能骗过本大爷的法眼？不过，我想知道，你到底是谁？”狗狗摇头晃脑，有点小得意。

        “小子我的确也是少门主，不过不是你们要抓的那个少门主，那个少门主不知道那儿快活去了，恰好我长得和他很像，所以我爹就叫我莫名顶替了。小子我叫辛无尘，是最小的那个儿子，我娘以前是丫鬟。”辛无尘心想，道出实情，谷若虚应该不会难为自己吧？

        “原来是这样啊，哈哈哈哈，天意啊！看样子，你爹那个小东西从你爷爷那里喝了不少的坏水啊，给本大爷下套！这些年，你们玄武门每隔几年都要办一次喜事，大爷我每次都会派弟子去光顾一番，起因是十年前，你爹那个混蛋，因为一件小事，硬是将本大爷的第四个弟子罗小北给杀了，虽然是中间有人挑唆，但毕竟亲自下手的是你爹，所以，这笔账，必须算到他头上，第一个娶媳妇的是叫辛无涯吧？他那个老婆是蓝玉阁的小姐吧，被剥了个精光，挂在玄武门的山门口，哈哈，这样报仇才过瘾啊！后来又去了两次，没想到这第四次，他们学精了，本大爷只算到他们会把所有礼品换成假的，却没想到，连这个新郎官也是假的。既然是假的，小子，你可没什么价值了，就你这么个废物，本大爷都懒得动手，说吧，你想怎么死？”狗狗唾沫飞溅的演讲了一番自己的丰功伟绩，然后又目露凶光的盯着辛无尘。

        把一切都看在眼中的辛无尘，心若明镜，这谷若虚嘴上虽然说要杀要剐，实际上，辛无尘感觉不到一点杀气，“这是要考验我？”想到此处，辛无尘陡然提高音量：“死你妹啊死？本少爷刚出生就被人下黑手，傻了吧唧的活了十八年，人见人辱，比你这老东西更象狗一样的活了十八年，好不容易当一次新郎，还特么的不能洞房，我招谁惹谁了？到现在还不知道谁害我，找谁报仇都不知道！我妹妹刚出生就被人掳走，到现在是死是活都不知道，我特么招你惹你了，我爷爷，我爹干下的是，跟老子有半文钱的关系？老子那个爷爷，从来没见过，那个爹，十年没进过我房间，老子五年都没叫过爹了！亲情，老子没有，尊严老子没有，但是，在死之前，老子只想像个人！你要杀我，来啊，老东西，你以为就你会咬人，老子不会武功，可也有牙齿，老就是死，也要啃掉你一撮狗毛！”

        辛无尘双目赤红，紧紧盯着谷若虚的眼睛，双拳紧握，此刻，像只狗一样的趴在地上，口鼻中出呼哧呼哧的声音，就好像随时可以爆的小火山。

        “哈哈哈哈，有性格，我喜欢！阴错阳差啊，小子，真是天意，你遇到本大爷算你命好。本大爷这里正好有一套功法，最适合你这等经脉尽碎者修炼。只不过，你这受伤的年头太久了，可能所受的痛苦更大些。小子，想不想拜我为师？本大爷一生只收过四个弟子，有三个，你已经见过了，天赋最好的那个，被你那个混蛋爹给误杀了。老天把你送到本大爷面前，就是让你玄武门，赔给我一个天赋绝佳的弟子吧？你睡着的时候，本大爷已经检查过你的身体，如果不是你从小被人震断经脉，以你的条件，现在肯定比你那个什么四哥强多了！”

        “什...什...什么？我还有希望修复经脉？我还能练武？你没骗我？”辛无尘听到这个信息，无疑是比仙音还动听的声音。一个被歧视了十八年的废物，最大的梦想不就是能像个正常人一样修炼？

        “本大爷没必要骗你这样一个小娃娃。你根骨奇佳，尤其是你的脑子，容量竟然是普通人的两倍，这样的身体要是不是绝世奇才，那特么全天下都是蝼蚁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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