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回初探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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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花堂的后院有一片小水塘，适逢寒冬，水面结了一些薄冰，透过冰面可以发现游动的鱼。阿宝正兴冲冲的看着，一个小丫鬟在他身边照看他。小小则是带着两三个小丫鬟在后厨做些吃食。
接二连三的意外，让林溪不得不绞尽脑汁的想着到底是什么原因，尤其是听闻顾雨绾那边在同一时间也出了问题，巧合成这样，实在诡异。
林溪躺在床上，呆呆的望着房顶，想着想着竟睡了过去。
再醒过来时，漆黑一片。什么情况？林溪大惊，想要坐起身，不得动弹。接着听到周围嘈杂的人声，想要喊叫却发不出声音。渐渐听到了几句，好像是议论什么人死了。林溪屏气凝神，终于听清了两三句话。
“最近这黎城也不知是不是招来了鬼？”
“是啊，一天死了好几个。顾家的小姐、安家的大少爷、桃李街的大瘸子。还有那个什么医圣的传人。”
“听说，顾家不仅死了个小姐，还有一位小少爷。”
what？她死了？什么情况！林溪心跳到了嗓子眼儿，本能的挣扎，但是感觉自己的力气像被抽去了一般，昏昏欲睡。
林溪再次醒来，是小小在唤她起床。林溪舒展舒展筋骨，勉强睁开眼睛，思绪渐渐回归。突然坐起身，“小小，快去找聂辰过来。”然后急急忙忙的下床，穿起鞋袜。“小小，我可以自己穿，你快去。”林溪焦急的语气让小小立刻跑了出去。
聂辰匆匆赶来的时候，林溪正在和纽扣做斗争，整个衣服松松垮垮的。鼻尖冒出点点汗珠，两团红晕在脸颊上更添憨态。“小小，帮帮我。”
聂辰连忙撇开眼神，“找我什么事？”
“帮我看看桃李街的李大叔，就是我上次治腿的那个，还有安家大少爷。看看他们是否无恙。”
“听到了吗？”聂辰对着匆匆赶来的贴身小厮说，顺便挡住了林溪。
小厮低头含胸的退出房门，小小给林溪整理衣物，林溪一头青丝草草的绑成了马尾，倒有些英气。
“你这么急切的问他们，可是发生了什么？”
“我想了想，顾雨绾和我在同一天差点死掉，这其中会不会有关联。我曾经治过李大叔的腿，也将顾雨绾治好了腿，更是把安大少爷从死亡边缘拉回。”难道是天机谷有意派人将事情恢复原样，维护天下的走势，除此之外，林溪暂时想不到别的。
“可是瑶瑶也没有受伤？”聂辰提出质疑。
那是因为即使自己不去给她看病，她也可以请到别的医生好吧。但这三个，在情况紧急或者技术应用上，如果没有她，走向就不同了。
所以，说她是扰乱天命之人也是对的，毕竟蝴蝶效应不可小觑啊。
“我也就是猜猜。等到结果出来就知道。”林溪任由小小整理衣服，“阿宝呢？”
“他在后院看小鱼，絮语在看着他呢。”小小扯扯皱起的衣袖，“小姐，厨房里刚烧好了鸡汤，要不要尝尝？”
林溪心动，“要的要的。”林溪舔舔嘴角，一副小馋猫的模样。“给聂辰也来一碗。”
聂辰自然想和林溪多待上一会儿，“我来帮你梳个发髻吧。”
“这你居然会？”林溪惊讶之余，不由撇撇嘴，这日子没法过了。手残党很无奈。
“瑶瑶的发髻有时候也是我来的。”
哇哇哇，宠妹狂魔，林溪不由脑补出一个兄妹文。林溪有点小兴奋，“给本**展示你的手艺。做不好，不给钱。”做出一副拽拽的模样。
聂辰眼中爱意更浓，他的溪儿真是洒脱活泼。
小小有点担忧，咬咬嘴唇，将门关上出去了。其实现在外头有不少闲言碎语谈论小姐，要不是有医圣弟子的身份挡着并对外宣传看病，那唾沫星子早就淹过来了。可小姐又对男女之防不在意，聂少爷又是个将军之子没什么避讳之意，这可如何是好？
“对了，顾家有小少爷吗？”林溪坐在铜镜前，看着镜子中的聂辰问道。
聂辰抬眼，“有个，是外室之子。”
林溪眨眨眼，顾家的小少爷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吗？为什么连他也算在内？难道不是因为自己打乱了小说情节，还是说是蝴蝶效应将他也改变了？原文里，天机谷很厉害，能文能武的占大部分，还有一些会推演会算命。天机谷谷主是个先知。可他既然是先知，要派人杀她轻而易举，何必打草惊蛇？
“你怎么想起来问这个？”
“就是突然想知道，顾家有几个少爷小姐。”林溪扯开话题，“你们家过年有什么规矩和习俗吗？”
“没什么讲究，正月初二去庙里祭拜，初五到远郊祭扫先人。”
“哦哦，那到时就就一起去庙里祭拜。”
“好。”聂辰低头偷笑，他没告诉林溪，只有一家人才可以一起去庙里祭拜。
“你手艺还是真不错。”短短几分钟已经梳出双髻。显得可爱又灵动。
“小小怎么还没来啊，我好饿呀。”林溪站起来，“怎么门关上了？”一把推开门，刚巧见到小小神色匆匆的端着鸡汤。“小姐，你怎么把门打开了？”
“干嘛关上？”林溪不解。
小小碍着聂辰在一侧，没说出口。要是丫鬟知道了聂少爷给她家小姐梳头，这言语传出去又是一场风波。“天冷，关着门暖和。”
“也是。”林溪觉着有道理，“聂辰，你们家没有门帘吗？”
“我家没有这东西。”他家一向习武，对于冬天的寒冷也感觉不到什么。聂辰皱眉，是自己考虑不当，忘了林溪不习武。“我这就去找管家办。”
说话间，迈步出去。
林溪轻笑，这孩子怎么风风火火的。“小小，关门。我们喝汤。”
相比起聂府的冷清，顾家显然是热闹很多。
尤其今儿还是送灶神和扫尘的日子。一大早，无论是丫鬟小厮还是管家都忙开了。
玉卿此时正在指挥着小玉和竹溪将被褥和一些衣服带到浣洗房去。钗儿带着小厮把阁楼里里外外清扫一遍，如意和阿福、清乐则是被钗儿委派了清理清风院后院的重任。镯儿被赶走，钗儿虽是顾雨绾的丫鬟，实则是为顾谨言办事，对清风院上下甚是熟悉，如今住在了清风院，自然也承担了打理清风院的内务。
顾雨绾对此倒不是多在意，毕竟当初钗儿到她这儿就是打着协助她的由头，借此还回去也正合心意。
最近顾谨言清闲的很，店铺庄子都把这一年该交的交了上来。府里事务由老夫人沈芝和几位管家打理，将近年关也无人腾出空来拜访。除了一个总在府里晃来晃去的沈墨亭，一点烦心事都没有。
因此，他开始频繁的找借口与顾雨绾待在一处。
清风院书房内，顾雨绾端坐在桌前，桌上是上好的笔墨纸砚，连这张桌子都是乌木而造，古朴典雅。顾雨绾目光专注的提笔写字，顾谨言时而立于一旁，站在她身后，半弯着腰，轻声指点。偶尔，他会握住顾雨绾的手，顺着在白纸上留下一笔。顾雨绾才开始是有些不适应，不过渐渐也忘记了，尤其是发现自己的字越写越好，更是对他的亲近毫不在意。
顾谨言却是对此上了瘾，经常握着她的手写下七八字，然后静静的看着她临摹练习。认真的神情、姣好的侧脸、细腻光滑的肌肤，每一处都让他怦然心动。
顾雨绾扭头看向顾谨言，“哥哥，你看这个字如何？”一双眼睛笑意盈盈的注视着他，又看回纸上。顾谨言眼神深邃，暗哑道：“很好。”
“我也觉着。”顾雨绾笑嘻嘻的说，一脸开心满意。随后又开始低头练字。
顾谨言踱步到一边，坐着品一口茶，望着穿着芍药色的上衣深蓝的袄裙的顾雨绾，思索着再给她多做几套红色袄裙，她穿红色最是好看。
顾雨绾不知顾谨言的想法，全神贯注在笔尖，不多时鼻尖冒出小小汗珠。顾谨言默不作声的踱步到火炉旁，挑出来几块碳。
一晃眼，天变暗了。隐隐听着有几声惊雷。顾雨绾搁下笔，顾谨言半开窗户，果见天空乌云翻滚，寒风凛冽，顺着窗户吹进来，不由打了个寒颤。顾谨言关上窗，又添了几块碳火进去。
“哥哥，我先回去吧。要不然下雨了，楼梯不好走。”顾雨绾站了起来，昏黄的灯火映着她娇小的脸庞。
“你今夜就住厢房吧。”顾谨言翻动着炭火，“也许明日雨更大。”
“好。”顾雨绾一口答应，雨天阁楼确实不易行走。
不一会儿，雨就噼里啪啦的打响了砖瓦，掷地是闷闷的声音，打着窗户砰砰震动，顾雨绾听着也是心惊。更是没法继续练字，搁下笔，“哥哥，你弹琴给我听吧，”
“好。”顾谨言眉眼带笑，从一旁取下挂着的古琴。放置台案上，跪坐在软垫，“阿愿，过来。”顾雨绾因为腿刚好的缘故，坐在了一旁的木椅上。
两人独处，一跪一坐，少年弹奏，拨弦和雨，少女凝听，清唱浅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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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回 初探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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