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为其所用
锦离从蒋家回来的时候，被老夫人唤过去问话。
“蒋家那媳妇儿怎么样了？”
毕竟蒋老夫人和老夫人是好友，她派人来楚家请锦离给夏氏治病，自是瞒不过她的。
锦离搬出了之前在蒋老夫人身边的一番说辞，自是没说实情。
闻言老夫人眉心微皱，不悦的说道：“蒋家那媳妇就是个病秧子，三天两头的生病，当年就该听我的，娶了初言为妻，一家人和和美美的多好。”
锦离在一旁安静的听着，见老夫人如此诋毁夏氏，心里头有些不舒服，但也不好多说什么，听到后面的时候，锦离方才想到什么一般，道：“祖母说的可是郑家那个表姑娘？”
“对，就是她。”提到郑初言的时候，老夫人脸上带上了几分笑意，道：“不说别的，单单就说她那身子骨比夏氏好，若正风娶了她，定然能三年抱两，哪里像现在子嗣艰难，这些年才得一个儿子。”
锦离见老夫人对别人的家事如此指手画脚，嘴角微微抽了抽，十分庆幸幸好蒋老夫人不在这里，不然还不得被气死啊。
“可是郑家表姑娘年岁也不小了，难道婚事还一直没定下来吗？”锦离忍住心中的吐槽，好奇的问道。
虽然如今世家贵女们成亲年纪都普遍偏晚，但那郑初言是大理寺少卿的表妹，论理说应该不愁嫁啊。
老夫人解释道：“郑家本家是江湖门派，虽然得朝中器重，可到底与我们楚家这样的大世家不一样。虽有蒋家撑腰，但那些体面的世家愿意与郑家结亲的不多，而郑家夫妇又不想初言嫁给江湖人，一来二去，婚事便耽误下来了。”
锦离恍然，道：“原来如此……”
从老夫人的太安堂出来，锦离心中想着事，竟是不知不觉的习惯性的走到了临风苑。
已经入夜，临风苑中空荡荡的，一看就知道公仪谌没回来。
“五小姐是找公子？”
漱石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险些将锦离吓坏了。
“你走路都没声音的吗！”
锦离惨白着一张小脸，而后问道：“你又从哪儿冒出来的？”
往常漱石和枕流二人跟在公仪谌身边寸步不离，公仪谌不在，没理由漱石一个人留守啊。
“公子吩咐我去临渊阁保护您，我都跟在您身边好几天了，您不知道么？”
锦离还真不知道。
“这大晚上的，四叔叔去哪儿了？”
锦离还是忍不住问道。
她都已经一天没见到帝师大人了。
“公子下午去了毓萃园，应当快回来了。”漱石十分耿直的说道。
毓萃园，那不是长公主的别苑吗……
锦离的脸色‘唰’的一下沉了下来，她就不该问！
公仪谌回到临风苑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得知某只总算还是有点良心，从蒋家回来之后便来了临风苑找他，公仪谌面色稍缓。
倒是枕流似是顾及着什么，犹豫了会儿，小声问漱石道：“你该不会告诉五小姐，公子去了长公主的别苑吧？”
漱石瞧着枕流一脸紧张的样子，十分不解的说道：“公子不是吩咐过他的行踪无须对五小姐有所隐瞒吗？”
枕流：……
他就不该指望一块石头能知道什么叫做人情世故。
公子与长公主是旧相识，少年时同在临家求学，交情不错，但也仅此而已，五小姐应该不会误会的……吧？
就在枕流心中想着这些有的没的时候，公仪谌派去盯着端木炎的心腹回话了。
“前些时日端木炎派人去了一趟廊州调查五小姐，查到了当年公子重伤，被五小姐所救之事。”
话音落下，原本气定神闲的公仪谌脸色微微沉了沉。
“倒没想到那楚锦离竟和公仪谌之间还有如此渊源，难怪公仪谌竟会如此维护一个乡下来的野丫头了。”
虽已经是深夜，但司徒府中依旧一派灯火通明，端木炎本就阴鸷的脸色，此时在摇曳的烛火下看起来分外的诡谲。
“是啊，三年前先帝病危，公仪谌奉旨送密诏入京，半路遇人截杀九死一生，却没想到竟是被那楚锦离所救。”
“哼，若是当年公仪谌死在辰安王手中，我们又怎会多出如此多的麻烦！”
端木炎咬牙切齿的说道，早知道当日在楚家，就一杯毒酒直接赐死那楚锦离了。只是那时的他哪里想到，一个看起来丝毫不起眼的乡下小丫头，在不久之后成为了他的心腹大患，一次次的坏他的好事。
端木炎悔不当初。
“大司徒息怒。”书生劝道，“留着楚锦离牵制公仪谌，岂不是更好。不然……依照如今太徽阁的实力，以及背后有太后一众世家的支持，终归是大麻烦。”
“倒也是。”端木炎脸上怒意稍敛，阴鸷的眼中闪过了一丝锐利的色泽，道：“太后让太徽阁以及楚锦离查少帝遇刺的案子，无非是想让他们立下功劳，早日在京都站稳脚跟，可本官偏偏不如他们的意！”
“朝华公主那边可有回话了？”端木炎问一旁前去毓萃园传话的暗卫。
暗卫眼中闪过了一丝迟疑，在端木炎冰冷的目光下，方才道：“朝华公主说……这件事与她无关，她还说……让大司徒少拿当年那件事威胁她，反正现在她已经声名狼藉，不怕再添一笔风流债。”
“砰”的一声，端木炎眼中闪过了一丝愠怒。
一旁的书生连忙劝道：“大人，那朝华公主性格本就如此，先帝在世之时都约束不了她，我们也无须在她身上下功夫。倒是蒋家那边，他们想要查案，定是要借助大理寺帮忙，若是我们乘机让蒋正风为我所用，控制蒋家，无疑是断公仪谌一臂！”
话音落下，见端木炎脸色稍缓，书生便与他细细密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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