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第一次的伊始

　　老味情歌混在最后一声惨叫中戛然而止。
　　前台大叔探头，先是看到了满地的狼藉，然后看到白鱼娇小的英姿，默默收回身子，陷入沉思。
　　……
　　白鱼是在一片寂静中离开网吧的。
　　除了门前关闭又开启的大音响播放的老味情歌，没有任何其他声音。
　　走时她随意的拾起折断的球棒，毕竟花了100毛爷爷，有点心疼，就这么为了揍人渣，断的有些不值，还以为可以二次、三次的循环利用着。
　　她就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来到前台。
　　“师傅？这球棒质量不怎好啊，下次提供的话，建议换成铁棒，另外我就是砸了一个椅子，您计算一下费用，剩下的找零给我。”
　　在前台大叔不知该如何言语的目光中，白鱼拿着一个新的球棒和找零的200块离开了。
　　“150一个电脑椅，还挺便宜。”白鱼漫不经心的评价。
　　“……”更加害怕不敢说话的团团。
　　而在白鱼离开好久后，热闹的网吧才恢复了以往，大概是被此女子的暴力震惊到了，目睹全程的众人，失去了言语的能力，看着倒在地上全部昏死过去的男子，那因为暴力而折断的球棒，真实的在提醒在场的所有人——这个女人不可招惹！
　　尤其是昏死之前的惨叫声，简直就听得人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借助球棒揍人还可以接受，但球棒在揍人的过程中因为太过用力，打在人身上折断就是另外的故事了。更不用说，那个娇小体型的女生，凌厉的躲过三人的攻击，反手就是一砸，球棒折断，被砸者吃痛、倒地。
　　剩余的人以为没了武器的白鱼可以被他们反手制服，却没想到，白鱼即便是没有使用任何武器，也掰折了最先再次攻击人的手腕！
　　后面似乎是觉得和渣渣门触碰怕脏手，随意嘟囔了一句什么，抄起就近无辜的电脑椅就轮流过去，椅子的腿因为用力的打击掉落，反手抓住就又是一个暴击。
　　最惨的那个被砸到了头，直接昏迷倒地。
　　鲜血从额头缓缓流下，目测是单方面造成脑震荡的程度。
　　本是看热闹的人，游戏不打了、烟不抽了、啤酒也不喝了，都愣愣的看着堪比武打剧里面的动作场景。
　　直到前台大叔在白鱼离开后赶到案发现场，拨打了120救助电话，众人回到现实世界。
　　“散场了，散场了！”
　　大叔招呼着众人散场，毕竟120来了，看情况不对，估计又要报警处理，“还以为是个赚钱的买卖，今晚的生意又没了啊，不过倒是认识了一个有趣的小丫头。”
　　大叔看着店里略有些凌乱的场景，只能这么安慰自己，不过那个丫头看着倒是有些眼熟啊，总觉得在哪里见过，错觉吗？
　　暴躁的揉了揉头，大叔开了关闭的监控，“唉…不管了，不管了，明天早上让店员来清理，大叔我啊还有一批货要去送来着。”
　　另一边
　　“唉，就不能提前下班吗？大妈！”解决完渣渣的白鱼来到工作的地方帮忙。
　　帮忙到11点，街上都没几个人的时候，接过大妈免费提供的猕猴桃酸奶西米露，白鱼趴在桌子上，嘴咬着吸管，随意的问。
　　“在陪大妈我等等吧，家里的臭小子说今天来店里……回头大妈多给你工钱，陪陪大妈。”
　　白鱼工作的地方是一个奶茶店，叫“飘飘。”开店的人是个上了年纪的大妈，50多岁了，头发也只是有几根白发，活的很是精致。据白鱼了解，大妈本来是陪着儿子上大学来的，后面为了赚取生活费用，开了个奶茶店，不想还挺生意火爆，就赚了些钱。
　　既要兼顾陪儿子上大学又要工作赚钱，为了给儿子提供足够的生活资本，可谓是尽心尽力。
　　说起这份工作，白鱼是在大一下半年寒假没回家找到的这个工作，本来是打个零工，不想一干就两年了。
　　期间大妈虽然小气吧啦，但该给的工作费没少给，待她很好，几乎是将她当女儿来养，至于大妈那个上大学的儿子，白鱼在“飘飘”奶茶店工作了两年，见到的最多的是儿子带着几个狐朋狗友来要钱。
　　哦，对，还那堪比杀马特的女友。
　　大妈每次见到他都说要好好学习啊，咱家就靠你了，儿子答应着，却一直在低头数着钱，有时候辛苦劳作一个月的现金在保留购买店里基本的物资后，被全部拿走。
　　白鱼注视了这对母子的两年相处，大妈看着儿子的眼光依旧，但是儿子看着母亲的目光却只剩贪婪和压榨。
　　活到这个岁数的大妈不是什么不懂，而是看得早就透透的，她拒绝着事情都真想，维护着那层脆弱一捅就会破的虚假。
　　隔壁开蛋糕店的小姑娘有劝过大妈，不要给儿子钱了，自己留在过日子不好吗？小姑娘和大妈关系还是很好的，但大妈并没有接受。
　　那天大妈悄悄掉眼泪，白鱼看到了，也被大妈问过，但……白鱼从没有说出过自己的想法，只是在店里干活干的更加勤奋，默默的维持着大妈心里最后的一点期盼。
　　她是羡慕那个只会伸手要钱的儿子的，毕竟在她生活的家里，她白鱼永远是被抛弃的那一个。
　　更不用说，在大二时，母亲又给她生了一个弟弟。
　　大妈那个只会要钱的儿子，白鱼看到他就像是看到了在地狱里腐臭的父亲……
　　“该死的，心情本在揍了那四个人渣后好了很多，怎么又想起这个糟心的事情！”
　　气愤的将吸管插进猕猴桃酸奶西米露里面，嘬一口，白鱼发泄的抓起漂浮在身边的团团揉啊揉，眼中的光却是暗淡了不少。
　　“团团，活着好累啊……”白鱼这样说。
　　团团：“……”依旧没有回话，毕竟白鱼以前的生活并没有它的注视，团团想要了解，它很遗憾错过了白鱼从前的20年人生，想要倾听，但现在实在不是时候，因为就在刚刚白鱼话语结束，蓝星的世界屏障，开始削弱了。
　　像是声波一样，在界限被打破后，屏蔽会像声波一样有强有弱的扩撒，但不同的是声波会传递着、不消失，但屏障在一次的削弱后，加强，变更弱，再强，再更弱，如此循环，直至消失不见。
　　当屏障彻底消失不见，星球对人类最后的庇护也会由此消失。
　　现在，第一次屏蔽的削弱出现，也只是刚刚开始。
　　屏障削弱会造成漏洞的出现，那些在星球外徘徊的腐臭之物就会借助漏洞疯狂涌入，他们会寻着星球上力量散发者的方向前进，拥有12力量值的白鱼就会成为活靶子，也就是所说的“唐僧肉”。
　　当然，据监测，在人类的大多数群体中，拥有超过人类界限的12数值的人还是存在的，极少数，以全星球70亿人口计算，达一万三千五百九十七，不出意外，这些人在今夜会死亡一半，甚至更多。
　　团团并不在乎今夜会死亡多少人，那些人不过是它检测范围内冰冷的数据，它在乎的是白鱼在今夜是否接受真正的自我，做出选择。
　　为此，它没有做出任何的提醒，只是看着后台代表着生灵具有活力的绿点，一个个消失不见。
　　数据消失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可怕的是绿点消失后间隔几秒中再次出现，成为永久性的红色……
　　店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没有人在来了，白鱼有些犯困，眼皮打颤，思维开始有些不清晰。
　　“大妈，您儿子还没来吗？”白鱼趴在桌子上，再次询问。
　　大妈听后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探出店门看一眼，见证了在街边从外向内扩散到满街弥漫的雾气。
　　只是一瞬间。
　　脑袋探出门外的动作有一瞬间有些停顿，然后大妈很快的就收回脑袋随意的回复白鱼：“估计快来了吧，不过今晚怎么突然起雾了，这雾大的街上的道都看不清了。”
　　“起雾？估计只是异常天气吧，现在意外发生的天气状况还少吗？”白鱼并没有在意，也没有看向门外的雾气一眼，只是依旧趴在桌子上，嘴里叼着吸管，昏昏沉沉着，犯困。
　　她没有将视线移给大妈，自然没有看到大妈探出的门店的半个脑袋，在探出的一瞬间就被削掉了。
　　白色的雾气迅速的将削掉的半个脑袋吞噬，血腥的味道在还未出现时就不见，自然没有留有任何味道，而在身体上的另一半脑袋被残留的雾气包裹，填充，很快就恢复了原本的样子。
　　期间，被取而代之的大妈没有表露出任何异常，大妈就好像依旧是大妈，回到店里继续进行手里的活儿，只是时不时用渐渐凸起的眼球贪婪的注视的白鱼。
　　脑袋在一瞬间扭曲，又很快但被纠正。
　　对视线稍微有些敏感的白鱼似有所觉的打起一分精神看去，嗯，大妈依旧是大妈，但刚刚……估计是想儿子了吧，白鱼想。
　　－－－－－－题外话－－－－－－
　　白鱼的第一队友出现了
　　就没人留言说个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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