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方老大的支持
我心里着急，我可不想处于被动位置，这本来对我来说只是一个让方老大看得起我的契机，但不知不觉中却成了一场没有硝烟的气场较量。
我四处打量着方老大的办公室，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但在方老大眼里，我这些举动却是另一种意思。
方老大大笑起来，“白先生果然不同寻常人，看来我用看待一个高中生的目光去看待白先生却是小看了您。”
方老大已经用上了敬语，我心里明白我已经赢了。
虽然是莫名其妙地赢了。
我也笑了笑，虽然我不知道怎么个回事，但我赢了，便不要多说话，不然破功了就闹笑话了。
“您知道吗，往常和我独处的人，即使不想率先开口，也会被我逼得不得不开口，从来没有人能和白先生一样如此气定神闲悠然自得，方某人佩服。”
我拱拱手嬉皮笑脸道：“过奖过奖。”
我心里暗道，‘四处张望都能被误解成气定神闲，我这运气也太好了吧！’
“本来我只是想跟白先生开个玩笑，只是不自觉中竟与白先生起了争强好胜之心，现在看来，杨老板说得果然没错，我还是太浮躁了。”
我连忙道：“没有没有，方经理能管理偌大赌场，自然不是等闲人物！”
“白先生，咱们就不多废话了吧，既然您来找我了，想必是想好了，您打算应我方某人的邀请，做我的顾问了吗？”
我挠挠头道：“方经理，咱们不必那么着急吧？”
方老大忍俊不禁道：“哈哈，白先生可真厉害，我第一次看的主动上门后还能反客为主的贵客。”
我厚着脸皮道：“过奖过奖。”
“既然我率先认输，白先生，那就拿出个章程来论一论吧！”
我心里明白，不是方老大认输了，而是他觉得我能做到这个程度已经足够了，能以一人之力匹敌两个帮派势力的人不会只有这点心性。
估计他也是觉得和我一个小孩子死磕到底有些无聊，再说了，我们可以算得上是朋友，并非是敌人。
所以我也应该坦诚一点了：“我第一次做人家的顾问，不太清楚所谓的顾问要做什么？”
方老大扁扁嘴，姿态放得很随意，“也没什么，就是有些重要客人的时候，顾问需要来救一下场子。”
我一脸茫然，有些不太明白，“重要客人是指什么人？”
“比如那些踢场的人，赌场嘛，以赌定输赢，你作为赌场顾问，就是我们赌场的底牌。”方老大的话很大气，普通人如果听了，估计都被捧上天了，但是我很有自知之明。
“方经理凭几场赌局，就能断定我是王牌了？”
方老大笑了声，“我看得人，不会有错。”
“说实话，上次还是我第一次进赌场，第一次接触这个。”我如实告知。
“那又怎么样？我第一次打架还不是把两个帮派的老大的腿给打断了？”方老大十分嚣张的说道。
我震惊地看着他，方老大的脸上满是得意，不见一丝虚假，看来他所言非虚啊。
没想到方老大这么强悍，成名战居然是第一次打架。
我沉默了下来，方老大继续介绍：“既然作为赌场的王牌，每个月你会得到一笔钱，你可以在公司拥有自己的专属休息室，甚至你只需要在公司需要你的时候出现，其余时候你想干嘛就干嘛去。”
换了别人，早就被方老大口中的这些福利冲昏头脑恨不得立刻走马上任了，但是我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没忘记此行目的。
虽然我也很心动，但我不至于昏了头。
“我干……”我看着方老大的眼睛说道。
方老大听到我前两个字，便像是卸下了一件心事似的放松身体靠在沙发靠背上。
“好了，说说你的条件吧。”方老大笑眯眯地看着我。
我有些惊讶，心说方老大果然不是凡人，早就知道我是怀着目的而来的。
我深吸一口气，对方老大说了我的条件。
“我需要，您的支持和……庇护。”
方老大神色不变，“你得罪了什么人？”
“对……确切地说是他来招惹我了。”
“什么人？”
“李庄的儿子，李晗。”
方老大不说话了，我有些紧张，这会我没法做到‘气定神闲’了，因为这毕竟关系到我和我身边人的安宁。
方老大轻轻叹了口气，我更紧张了，我以为他要拒绝我。
因为再怎么说我毕竟只是一个无名小辈，李晗那样的富二代和我之间的距离实在太远了。
方老大大骂道：“李庄算个屁。”
“啊？”我愣住了。
方老大笑道：“我说，李庄算个屁，这种货色我还不放在眼里。”
我闻言惊喜万分，正要说话。
方老大又说：“但是……我支持你有什么用？”
“啊？”我又愣住了。
“你自己如果没有实力，我支持你，你也没办法比过李晗，而实力正是需要自己争取的！别人的尊重也是需要自己争取的！”
方老大的话就好像一盆冷水对着我当头浇下，把我刚燃起的希望之火给浇灭了。
“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
“你不可能永远躲在别人的庇护之下。”方老大语重心长地说：“我也不可能永远庇护你，我可以帮你让李庄的小兔崽子不再欺负你，但是以后呢？会不会出现第二个李晗，第三个李晗？”
我闻言沉默了下来。
“我可以给你支持，但是有些东西得需要你自己去做。”方老大意味深长地说。
我思考了一会，方老大问：“这是我要说的话了，现在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考虑好要做公司的顾问了吗？”
“我考虑好了。”我毫不犹豫地说。
“看来你已经明白我的意思了。”方老大眼中满是笑意。
“嗯！”我重重地点点头，“我会凭借自己的实力去打败李晗！”
从大厦……啊不，现在应该称之为公司了。
我回身看了一眼高耸入云的大厦，方老大说得很明白了。
他不会一直庇护我，我需要自己成长起来。
我得靠自己去打败李晗，而不是一直靠方老大的庇护，但是方老大的意思并不是完全不管我，发生在我能力范围之外的麻烦他会出面替我解决。
比如说李晗背后的势力，而李晗，则需要我自己去解决。
这样的‘等价交换’对我来说，已经足够了。
和方老大谈妥之后，我的后顾之忧便消失了，但是李晗对我们来说，依旧强大。
接下来，如果刘瑾瑶能给予我们帮助，那么我们便有了崛起的契机！
但是刘瑾瑶那边要怎么谈？
相较于方老大，我觉得刘瑾瑶更为麻烦。
因为方老大对于我来说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大佬，身为大佬的他自然不会对我有太多的为难，而且本身他也欣赏我。
但是刘瑾瑶不愿意啊，她不欣赏我反而觉得我很怂，我们就短短几面之缘，再加上廖毅他们说刘瑾瑶是个同性恋，不喜欢男人。
这让我觉得这任务更加艰难了。
我下午上课的时候，专门去了刘瑾瑶教室外转悠，鼓起勇气想去她们教室门口找她，但看到她和几个女生玩的正欢，我怂了。
我回到教室的时候，暗骂自己没用。
邓月白知道我去找谁了，但对于刘瑾瑶她避讳不已，所以干脆直接一句话不说，直接把这烂差事扔给了我。
我想着放学前能把这事解决，但是我再次鼓起勇气去的时候，刘瑾瑶竟然不在。
刘瑾瑶手底下的妹子鄙夷地看着我，“你就是那个什么五剑客？”
我点点头，妹子一脸嫌弃，“真难听，什么品位啊谁取得名字？”
我红着脸想反驳却发现自己此刻词穷得厉害，中午和方老大谈论的气度一下子消失不见了。
我再一次失魂落魄回到教室，邓月白看着我笑道：“又吃瘪了？没见到人还是怎么的？”
“没见到人……”
“算了算了，不着急，先把题做了吧！”邓月白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要不……”我看向她。
“别！”邓月白板着脸道：“你想让你的大姐头去出卖色相吗？臭男人！”
我红了脸，“那我一会放学在去一趟吧！”
邓月白看戏般惬意，“实在不行就别勉强自己了！下个星期一就月考了，你还是先把题做了吧！”
“唉……”我叹了口气，却也不是很愁这件事，毕竟方老大那边已经得到了他的变相支持，虽然与原来预期的有些出入，但我也做好了心理准备没想着要方老大答应我所有条件。
更何况……方老大的话也说到了我的心坎里去。
我不能一直这么弱小下去。
“方老大那边你谈妥了？”
我点点头。
邓月白靠在椅子上笑道：“那还愁什么？刘瑾瑶那边就不用去理会了，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不少！”
我看向邓月白，心里忽然想到了该怎么去和刘瑾瑶谈了。
邓月白皱着眉看向我，“你笑得好邪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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