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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别错用神


乍听之下,舒茜觉得沈卿安这套言论有理有据令人信服,然而再一仔细琢磨,她便明白过来她哥这是在拐弯抹角埋汰她笨。

        舒茜终于破涕为笑,抄起床边的海报筒轻轻地在沈卿安头上敲了敲:“靠!好啊你,居然嫌弃我!”

        “那我哪敢,”沈卿安没躲,任由她敲,而后勾起唇角问道,“你是不是又长高了?”

        “对啊,这你都能发现,我现在168,”舒茜从床上一跃而起,走到墙角那里比量了一下,“你上次回来的时候我165,不知道以后会不会长到一米七诶。”

        “会的,也会越来越漂亮,”沈卿安也从椅子上站起身,到舒茜跟前揉揉她的头发,“所以千万不要当笨蛋美女,记住了没。”

        舒茜捏住自己的衣角,郑重地点了点头:“那沈卿安也不要当笨蛋帅哥。”

        沈卿安心里有点纳闷儿,他哪里看起来像是笨蛋帅哥了?

        恐怕只有季容会这么觉得吧。

        他在季容面前好像确实挺傻的。

        “好,我争取变得更聪明一点。”沈卿安说。

        当夜,沈卿安躺在书房里的小床上,很罕见地辗转反侧起来。他把这一状况归因于失眠现已产生人传人现象。按理来说他前一晚乘坐红眼航班,在机场熬了个通宵,翌日又赶往下个机场飞回家,只有在航行中的几小时里才得以休息一会儿,这时应该身心俱疲倒头就睡才对。

        身心俱疲是真的,大脑皮层却又不合时宜地过度活跃起来。

        莫名其妙地,沈卿安想到他国庆不在b市这件事还没有告诉过季容。

        至于要不要说,却有一瞬间犹豫。

        可身体抢先一步做出反应,沈卿安到底还是抓起枕旁手机,手指悬在通讯录中的“绒绒”上,还是拨通了季容的号码,与此同时从床上起身,向家中寂静漆黑的客厅走去。

        来电显示在一小时之前,季容刚结束一场酒局,给沈卿安回拨,那边竟很快接通了。

        隔着听筒隐约能听见对方清浅的呼吸声,季容心里一软,开口说:“这还是你第一次主动找我。”

        “你今晚不在家里?”沈卿安问他。

        “嗯……和朋友在外面。”

        季容想了想,又解释一句:“就普通聚会,不是那种……风评不好的那种。”

        说完他猛然意识到,大意了,他心虚什么,本来今晚也没做不正经的事啊!

        沈卿安笑了一声。

        季容被这一声低磁的笑勾得心里痒,不仅痒,还在剧烈地跳动。他忍不住说:“我现在过去找你好不好。”

        “我这几天不在b市,回老家处理点事情。”

        “那就不能过去了么?”季容说,“我去找你。”

        没等沈卿安拒绝,季容当即挂断了电话。

        沈卿安一时间无奈至极,心想哎哟喂这位祖宗您可别来添乱了……但季容这人既然能一早摸清他的姓名学校专业,怕是资料已经备了全套,连他家门牌号都能摸得一清二楚,拦也拦不住。

        舒茜起夜路过客厅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景象,她哥背靠窗边握着手机跟人说着什么,脸上神情柔和得不像话,居然还在笑!

        等舒茜去完洗手间原路返回,见这通暧昧的电话已经打完了,于是好奇心骤起:“哥,谁啊?”

        “一个讨厌鬼。”沈卿安言简意赅。

        如沈卿安所料一致,季容确实对沈卿安的一切清清楚楚。他容易心血来潮,想法一旦冒出头就很难压制。

        挂掉电话后,他甚至已经开始在心里筹备b市到w市的自驾游。

        翌日清早,季容开始在家中收拾这趟行程需要准备的物品。

        考虑到不会在w市呆很久,就只拿出一个小号行李箱,慢条斯理地往里面塞了一部分换洗衣物,和几块压缩饼干。

        中途他还打开手机查看有没有单位新发来的消息,谢天谢地一条都没有。

        倒是看见了沈卿安对他说:这里最近降温,如果你真过来的话千万多穿衣服。

        季容回复:没问题。

        沈卿安又问:你怎么过来?

        季容:自驾。

        沈卿安:好,注意安全。

        季容在地板上换了个姿势坐着,屈起一条腿,把手机架在腿上,缓缓地打字:你都不说想我[快哭了][快哭了][快哭了]

        沈卿安:不着急,见面之后再跟你说。

        季容看着这行字,只恨人类目前尚未实现空间传送技术,不能现在就亲眼见到沈卿安。

        照着提前列出的物品清单收拾完毕后,季容没直接走,而是先回溪桥湾跟他爸打了声招呼。

        季铭义正准备沏茶,叫季容过来坐。

        季容摆摆手说不用,又说自己国庆不在这边过,没交代到底去干什么。

        季铭义一向不在意,这回也没多过问,却委婉地提醒季容最近多注意私生活。

        季容猛然抬头望向季铭义,眼神里一瞬闪过数种情绪。

        “你邹叔的女儿再过几个月就回国了,想安排你们见见。”季铭义忙着用开水烫他收藏的茶壶,没有与季容对视。

        过了半天,季容才迟钝地应答一声。

        跟着导航开到w市在高速公路的收费站时,已经临近第二天傍晚。

        进入市区后季容发现w市确实是个小城,从最南到最北开车连一个小时都用不上。

        w市城市级别低、旅游业冷清,大型酒店或宾馆一概没有,季容挑挑拣拣半天,选定一家卫生条件还说得过去的招待所,开了间空房将就,不然实在没有其他地方可去。

        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要季容独处的时候,在做任何事之前必定要先发一小会儿的呆,思绪彻底放空,然后才能集中精力去做下一项工作。现在也一样,季容安静地坐在床上望着墙壁,脑子里什么都没想。

        让他回神的是沈卿安的来电,季容想起他在路上告诉过沈卿安大致抵达时间。

        沈卿安率先开口:“你现在在哪?”

        “我到了,”季容回道,“在w市招待所。”

        沈卿安又问季容晚饭有没有吃。

        “还没。”

        “正好我也没吃,”沈卿安说,“那你等我一下,我送饭过来。”

        “你自己做的吗?”

        沈卿安说是。

        季容闻言乖乖地点点头,而后才意识到沈卿安看不见,又说:“哦,好。”

        此时沈卿安家中除了他自己空无一人,卿念和舒立军一大早就不知道跑去了哪儿,八成是打算厚着脸皮走几户亲戚再借点钱,舒茜带着一摞卷子去了同学家赶国庆作业,剩他一个人在家对着菜谱研究。

        他确实会做饭,但下厨的机会很少,平时在学校里为了方便只吃食堂,现在突然间回到厨房竟也没太手生,他先是焖好二人份量的米饭,又跟着菜谱上面的步骤连着做了三道——干锅花菜、酱爆鸡丁、糖醋带鱼,用两个保温饭桶才满满当当地盛下。

        忙完这顿饭花了不少时间,北方小城天色暗得早,给季容打电话时天才刚刚擦黑,这会儿已经彻底黑透了。

        沈卿安不舍得季容等太久,捞起件厚外套没来得及穿就拎起饭桶噌噌跑下楼,结果到了小区门口处发现门外停着辆眼生的suv,是一台宾利添越。

        这车在w市估计再过十年都见不着,沈卿安当即就意识到车里面是谁。

        季容果然知道他住哪。

        季容这么明明白白地排查他、接近他,连态度都那么大大方方毫不遮掩,其实一直让沈卿安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可他既然做不到置之不理,做不到不被吸引,做不到无动于衷。

        沈卿安走过去打开车门,在副驾驶位坐好,把饭桶放到了后排座椅上,一侧眼看到季容头靠在车窗玻璃,闭着眼睛,穿得确实够保暖,虽然小半张脸都被一条看起来质地异常柔软的大围巾围住,鼻尖却冻得通红。

        车内没开暖风,温度甚至比室外还低,他轻轻摸了摸季容搭在腿上的手,也是凉的。

        一听见开门声,季容立刻就醒了,警惕地朝来人方向扫了一眼。见进来的人是沈卿安后,神情立刻就软化下来。他抬起手揉揉有点发僵的鼻头,整个人恨不得化成一碗刚出锅的糖蒸酥酪,语气又欣喜又埋怨:“你怎么才下来呀?”

        不等沈卿安解释是做饭耗时太久,季容忽然发现沈卿安只穿着一件黑色高领毛衣,外套则被敷衍地架在手臂上,于是说道:“还说让我多穿,自己都不注意保暖。”

        沈卿安没忘记之前答应过季容什么,笑了笑说:“想快点见到你,就没顾上穿。”

        “我操……”季容没忍住爆了句粗,本来已经插上车钥匙发动了车子,一听这话当即就把车钥匙给拔了。

        这举动倒是让沈卿安有些懵:“不至于吧季容。”

        沈卿安这话的言下之意比较隐晦,还藏着少许不为人知的醋意——你不是听过很多人的甜言蜜语么,这种程度就受不了了?

        但他不知道季容就是遭不太住这种温言软语,无论什么人说、是否出自真心,季容并不在乎,也未当真过,只要听着顺心就行。

        可是这回季容心里十分清楚,沈卿安说出口的每句话、沈卿安对他的好,全部可以当真。

        季容咳了一声试图掩盖自己一瞬间的失态,清清嗓子道:“我以为你根本就不会说这种话。”

        “其实没什么说不出口的,我又不是不会表达情绪,”沈卿安说,“以后肯定还会对你说其他的话啊。”

        季容定定地望向沈卿安那双瞳色浅淡的眼睛:“既然这样,现在全都说来听听呗?”

        我怕以后没机会听。

        沈卿安却说:“现在不说了,走吧绒绒。”

        两人回到季容暂住的招待所,整间屋子连一张桌子也没有,沈卿安只好把保温饭桶放在床头柜上。

        沈卿安环视一圈屋内的环境,小屋算得上整洁,却难掩简陋,基础设施也没那么完善,横看竖看都不该是季容该住的地方。

        他略带歉意地转头看向季容,发现季容反倒没有多在意,则是一直盯着那两个容量不小的饭桶,神情有点震悚:“这个……会不会太多啊?”

        沈卿安言之凿凿:“不会。”

        季容把围巾解下来,又看了看沈卿安的脸,突发奇想地把这条围巾缠上沈卿安的脖子。

        沈卿安身量高挑,脖颈修长,即使穿相对有些挑人的高领毛衣也只能更突显优势,黑色衣物衬得他越发白皙,下颌与衣领间裸露出的那一小块皮肤像雪色,又像玉色,晃人眼。

        季容自知不是手巧的人,围巾系法至今也就掌握了那么一两种,弄不出精致样式,只能规规矩矩地给沈卿安围好。

        这条浅米色围巾是纯羊毛材质,还裹挟着对方颈窝上未消散的热度,沈卿安对于季容种种突如其来的亲密举动一向纵容,现在也一样。他伸手摸摸围巾,果然异常柔软,触感令人爱不释手,让人非常想用脸颊在上面蹭一蹭。

        “还是你戴更好看,”季容丝毫不吝啬赞美,“应该送给你一条的。”

        一提起“送”字,季容陡然想起他前不久为沈卿安买的单边耳钉。

        他登时坐直身子:“啊对了,确实给你准备了一件小礼物。”

        季容正准备起身去行李箱翻找耳钉盒,沈卿安一把拉住他的胳膊,紧接着季容又被按回到床上坐好。

        “不着急,先吃饭吧。”沈卿安无奈道。

        “好好好,那先吃饭。”季容毫无异义,奔波了大半天,他这时也感到有点饿。

        沈卿安打开保温桶盖子,一时间米饭香气混合着多种菜香钻入鼻子。

        如果说季容刚刚只觉得有五六分饿,现在差不多能打十二分。他自己不会做饭,人又挑食,也不爱在他自己的房子里请阿姨准备一日三餐,久而久之饮食习惯和饮食规律都不太健康——想不起来吃饭就不吃,想起来就随便吃吃,不爱吃的一口不碰。

        被这么认真对待似乎还是第一次。

        两人纷纷拿起筷子,一时间谁也顾不得多说一句话。

        炒鸡丁嫩滑入味,香辣浓郁,又不像外卖那样重油重盐,带鱼段外部裹满汤汁,被煎得外酥里嫩,酸甜可口,没一点鱼腥味。没过一会儿,沈卿安留意到糖醋带鱼和酱爆鸡丁见了底,季容压根没朝菜花动过筷。

        沈卿安见状,把其中一半的干锅菜花夹到自己碗中,另一半推到季容眼前。

        “必须全部吃掉,我看着你。”

        听着对方不容置喙的语气,季容不禁皱了皱眉,嘴唇抿起来,脸颊也嘟着,满脸不情愿。

        季容小声抗拒:“我不爱吃菜花。”

        “别任性,”沈卿安被季容这副为难的模样逗笑,“你是不是平时也不经常吃蔬菜?”

        “对啊。”季容回答得理直气壮。

        “这么下去不行……”沈卿安沉思片刻,“这样吧,既然你自己想不起来吃,以后我有时间的话接着给你送饭。你乖一点,听话一点。”

        “哎,我怎么感觉你像在哄小朋友?”季容问。

        是在哄一只娇气又事多的小企鹅。

        不过跟哄小朋友好像也没差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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