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龙与龙

　　一千米的高空，偶尔还能看见云朵从旁边掠过。

　　从高空俯瞰大地，无疑是美丽的景色。正如俯瞰风景所说，人来到高楼，俯瞰风景，此时内心会生出一种平静的冲动，那是一种对自己生活的世界一览无余时所感受到的冲动，那是平常周遭看到的日常都以一种亲近而陌生的姿态出现在视野中。

　　就算我们本能地试图去拒绝它，这一认识还是会不自主地袭上心头，可能是一种骇人，可能一种震惊，也可能只是一种意外的特别俯瞰。而这一视角所带上来的情感，那就是“远”。

　　人们憧憬着这种情感。

　　但乔明没有时间欣赏美景，内心也没有对远的渴望，对于他而言，稳定的平静生活就是一切，一味逃避是没有用的。但这并不是因为他被千米高空稀薄的空气环境和寒冷的温度所影响。

　　空想具现遵循着能量守恒，却不遵循质量守恒，其原理并不是乔明能够理解的，但解决他在高空的窘迫环境还是没有问题的。

　　最重要的是，他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从刚刚开始就有些萎靡的迪昂。

　　“那个，迪昂小姐，你没事吧。”

　　“没……没事的”迪昂结结巴巴的回答道，就算是贞德Alter也能看出她有问题。

　　“什么叫我也能看出！？”她挑了挑眉“所以，你到底怎么了，Saber！”

　　“不，御主，我真的没有事。”迪昂不知道是在回答乔明还是在回答贞德Alter。

　　“难不成你还在想着那位皇后？”

　　“御主，请不要质疑我的忠诚！”

　　“……”

　　“算了，我警告你，不要像Rider一样。”

　　贞德Alter皱着眉头警告了迪昂，她现在感觉非常烦躁，自己所召唤的从者大多不堪一用。并非是出于实力不济，而是要么就是那种因为是恶人，所以很难完全执行命令的吸血鬼们，要么就是玛尔达这种圣女，还有迪昂这个骑士。

　　啧，果然还是阿塔兰忒好用。

　　她转头看向乔明。

　　“喂，那边那个人类，啧，麻烦死了，你叫什么名字”

　　“乔明”

　　“乔明，哼，你觉得我和那个贞德谁是真正的贞德”

　　“当然是她啊！”

　　“你！你为什么会这么想”贞德Alter强忍着自己的怒火，她绝不会违背自己的承诺。

　　“没有为什么，她就是贞德，这是世界和人民所承认的，贞德就是圣女这个定义已经被定格了，至少在后世如此。”

　　“真是可惜啊，我可不是圣女”

　　“……”

　　“你这还不是认为自己是真的贞德，问我干嘛！”乔明无奈的笑了笑，不是很理解贞德Alter问这些问题的意义所在。

　　“很简单，我要否定她，我与她之间的真实，既然在我们两个解决不了，那就交给旁人”

　　“但你不是已经意识到了么，你，并不是贞德。”

　　“……”

　　“你应该意识到了吧，玛丽皇后的时候你愤怒不就是因为这一点么。”

　　“贞德是圣女，所以她绝不会去向法兰西复仇。即使是你现在都对这件事深信不疑，你认同了她的想法。所以你才会质疑自己是否是贞德”

　　“因为你若不是贞德，你的复仇，你的愤怒将毫无根据，毫无理由。你的意志，你的存在一切都会遭到否定。”

　　“你，在迷茫么”

　　“给我闭嘴啊！”贞德Alter大吼道。她的额头上已经开始出汗，她的手在发颤，嘴里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闭嘴！”

　　“呀嘞呀嘞DA☆ZE，不是你让我说的么，你也该认识到了，你不是贞德，你就是你！”

　　贞德站了起来，手里充当长枪的旗帜指着乔明的脖子。

　　“我说了闭嘴”

　　然后她就转头看向法芙娜前进的方向，一点回头的意思都没有。

　　乔明本来就不是个喜欢讲话的人，只是教训孩子惯了，总带着一股子说教的味道。见状，也开始闭目养神，为晚上的战斗做好准备。

　　法芙娜也感受到了自己主人的心情的糟糕，特意慢慢的降低了自己的速度和飞行高度。让自己飞的更加稳当一些，不至于颠簸。

　　贞德Alter突然开口说道。

　　“法芙娜，加速，不要慢下来，剧院魅影的反应消失了，我们要尽快赶到他所负责的地方。”

　　“吼！”

　　……

　　“好久不见了，屠龙的勇士”玛尔达看着阁楼中虚弱的齐格飞说。

　　“这话还真是不敢当啊，我并不能配上这样的名号”

　　齐格飞摇了摇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带着歉意向在场的四位从者道谢。

　　“真是对不起，如此信任我，可我这幅样子却只能给你们添麻烦。”

　　“怎么会”玛尔达摇了摇头“比起你，旁边的两个问题儿童更让我们头疼。”

　　“听见没有，说你碍事呢，伊丽莎白”

　　“是在说你吧！之前那个带着面具的男的还不是被我击败了。”

　　“哦呵呵，那位一看就是优秀的音乐制作人吧，但是却不是陶醉，而是恐惧你的歌声，因你的歌声还差点放不出宝具。你这家伙唱的歌是有多难听”

　　“哈，总比某个自称家政EX的蛇女好吧，你那是家政EX？家政E还差不多吧，把房间都烧掉算什么整理房间。”

　　“还有，你跟那个变态男是不是有什么关系啊，他整天嘟囔着克里斯蒂娜，你好像也整天喊着安珍大人啊！啧，痴女”

　　“啧，蛐蛐败犬！”

　　“啊……唔……那个”贞德被两人夹在中间，她试图调停两人之间的矛盾“别打架，别打架，金坷垃好处都有啥，谁说对了就给她。”

　　“金坷垃——”

　　“闭嘴吧，你们两个，给我安分点”玛尔达转过了自己的头“贞德，以后她们不听话就说我在看着她们”

　　清姬和伊丽莎白忙不迭的点着头，贞德也带着尴尬的笑容点了点头表示了解。

　　“那么，您怎么想”玛尔达又转头看向齐格飞。

　　“自然没有不答应的道理，这应该就是我被召唤的理由吧！”

　　“那么，身体已经勉强能用了，就让我先送上一份投名状吧！”

　　说完，他把舰剑置于胸前，嘴里吟诵着它的真名。

　　一股澎湃的气息自他的体内爆发。

　　“吼！”

　　这时，远处传来一阵恐惧的龙吼。

　　“那是——”

　　“法芙娜，姑且吓退了它吧！”齐格飞的气息也迅速萎靡了下去。

　　“那么，接下来，我们就尽快与藤丸他们汇合，然后决战。”

　　“嗯”

　　返回奥尔良的路途中，贞德Alter阴沉着脸。

　　“那个气息，让你如此害怕吗，法芙娜！”

　　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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