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流放地

山药岛和山药港是一个带有神奇色彩和美妙误会的地方，不听话的小孩儿会被扔到山药岛，做错事的人会被扔到山药岛。

        所以山药岛的规划种黄豆都有点自生自灭的意思，人都不喜欢去山药岛，觉得那是一个流放地。谁被安排了就会反思这段时间是不是不够勤奋不够努力，是不是工作态度有问题？还是表现最差的被派到那里了？

        熬糖的大队伍回来的时候除了原封不动的人口齐全的回来了，还顺带掠夺了几个队伍，也不知道他们是去熬糖了还是兼职熬糖了。带回来的好几百人，到底是在哪里找到的，成为一个恒古之迷，反正他们认路，又安全的回来了。

        这么多人的安置终于成了问题，大家也意识到了。盐城已经住的很满，特别限制几乎每个家庭都定做了一个织布机纺纱机，这就很难再塞下人。白天送到凤琴这里的孩子也要求他们晚上下班再带回自己房间。

        于是那些人懵懵懂懂语言不通的人被安排在了流放岛，港口也正式被众口统一定为流放港。

        而那些懵懂的人需要开化和指导建设，这个工作就理所当然的落在了能够在流放道存活的14个麻花期少男少女。当然他们不愿意去，但是人都是可以收买的，比如每人两套短袖短裤，两套长袖长裤，红蓝格子的。新锻造的一柄匕首，一柄□□。如此的收买了。带着人，带着材料，带着一往无前的自信出发了，承担起流放岛的建设工作。

        其实凤琴对他们是很有信心的，从来这里的时候他们就是最先学会说话，又带着其他人一起说话，非常有教学经验了。只是现在所有人都会说话他们的作用被淡忘。

        天气正好，长袖的衣裤穿着不热了，打个扇子赶走蚊虫，仰望星空小勺子往旁边小竹桌上的零食上勾，山药泥淋果酱。嗯，原来山药不止和蓝莓搭，跟别的水果都搭。

        旁边热油的斯斯声，炸了的山药出锅，熬糖，看手法多么娴熟，教了一遍就会，这拔丝山药做的很有水准。

        上桌的拔丝山药后，小煤球炉上咕嘟了半天的山药炖排骨，也直接端上桌。

        山药栗子粥的香味儿传过来的时候，凤琴打起精神，做好，开始表扬模式“哇，新城做的菜真是又漂亮又好吃。这个软糯糯的粥香，新城快吃，这个拔丝山药外脆里嫩，口感极佳。”

        两个人在和谐的吃吃吃和夸夸夸中度过，吃饱喝足的凤琴，只觉得更困了，来了这里久了已经养成早睡的习惯，躺在摇椅上摇啊摇。新城又去洗碗收拾。

        扇子掉落着地的瞬间，新城接过，继续这个赶蚊虫的工作，秋雨一场过后蚊虫好像更多了，感觉人已经睡实，横抱着回屋放到拔步床上，盖上薄被，落下蚊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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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母”清晨不是被虫鸣鸟叫叫醒的，而是一声悠扬的呼喊声，坐起穿鞋下地，看对面新城皱着的眉头，拍拍他的肩膀，让他继续睡觉。

        “乐乐怎么了？”被派去流放岛的最高指挥官怎么回来了。还抱着一个筐

        “半夜生了一个孩子，长成白色，他们要烧死。我给拿来了”

        “白色”凤琴接过那个刚出生不足一日的小孩儿，营养不足，骨瘦如柴，零星的头发眉毛连睫毛都是白色的。皮肤褶皱不见寻常小麦色，只有一层白色的，这是白化病。

        “阿母这是恶魔吗？”

        “不是，这是月亮的孩子。”听到恶魔，悲戚之心油然而生，他们也这么说新城的。从筐里把孩子抱出，找麻布裹上，

        “那怎么办，他们听不懂。”

        “你慢慢教，等会说话了就听得懂了。这次做的好。你是一个非常棒的指挥官”

        “谢谢阿母，那我去找梅了，要东西”

        “去吧”

        新城揉着眼睛走过来，看着这个特别的异类，也是恶魔吗？

        “是个特别的小男孩，就叫白城。新城去看看陶锅，舀点米汤。”一个育儿经验的丰富的老妈对付这种初生儿并不担心，连哭声都是弱弱的，找了个预备的婴儿筐，拍好麻布，将孩子放进去。拎着放到新城的榻上。

        完成早上没有做的刷牙漱口喝粥。看了下自己的衣柜，挑了一套连衣裙，外搭针织衫。再看那孩子，还没睁眼，真是发育的不好，营养不良的厉害。

        新城拿过来米汤，递给凤琴，这是他不会的时候就会让凤琴演示，以后如果他会做的事情就习惯自己动手，一小口一小口的喂米汤，吃了好几口，小嘴巴开始往外吐了就是饱了，抱起来放肩膀上拍拍嗝。

        干净的河沙垫在婴儿屁股下面，拉尿就清理河沙，婴儿屁股反而更舒服，不会像现代的尿不湿容易红屁股。因为部落孩子多，河沙都是用筐装了备用的。

        这个河沙是洗干净后用锅炒干。即使是现代很多农村也是这样处理。

        “他怕太阳，你有办法做一个带遮阳伞的筐吗。”这种事还是得指望心灵手巧的孩子。

        然后就看到新城开始画图，凤琴给他讲过的新方法，虽然没有很细致，但他掌握的比师傅好。不打扰他，把婴儿放到会议桌上，翻看之前记录的竹简。事情多了总是忘记。

        “阿母，乐乐说有月亮的孩子，跟我们不一样”

        “别摸，他还小”

        “真的白白的，像月亮一样。”“新城也是月亮孩子吗？”

        “新城是星星的孩子”凤琴大方的解释。“月亮孩子叫白城，以后你们要照顾他，他怕太阳。”

        “好”“白城白城”虽然极力阻止，但是还有小孩儿去戳白城手指，这就叫好奇心，无伤大雅的当做没看到。好奇心满足，就都出去玩儿了。沙坑水洼永远是孩子最喜欢的。嗯，沙和水在组成一个泥坑，就更好了。

        不一会就哭了，新城站起来就给白城换沙土，然后喂米汤。裹好麻布放在哪儿，继续他的图纸。多么熟练。

        “阿母，那个月亮孩子放过来吧，我们一起照顾”

        “好，白城交给你了”婴儿房里，孩子越来越多。看着这通风环境和大小，好像不够用了啊。密密麻麻的快罗起来了。嗯，得给自己划一块地，盖个新房子。

        走了一圈，看看村落的建设，居然一栋房子都插不进去。那么……只好拆个建筑了。终于把目标定在了这个挨着自己后院的养鸡场。

        “福，你跑一躺，告诉乐乐在流放岛找地方建立一个养鸡场，要比现在这个大2倍，并且以后能持续扩大，地方选好。”

        “好的”看着福跑走，用脚丈量了一下养鸡场的大小。应该够了，建好把现在的房子推掉小广场更大了，聚餐的时候也能更方便。觉得自己真是机灵啊。

        然后房屋设计工作当然交给新城，新城就是一切幻想的落实小能手。通风，采光，要会议室，厨房，婴儿房多留几个。有一个想法提一个想法，跟以前装修房子的时候给装修设计师提要求一样。

        “新城，我的衣柜要大一些。最好有个房间专门装衣服”“新城，厨房要有个吧台，可以站在前面喝果汁”“新城会议室要通风，这样夏天就不憋闷了”“新城会议室要距离大门很近。我们要铺地板。要很干净”“新城，婴儿房多做几个隔间，不然一个醒了把其他也叫醒”“新城……”“新城……”

        后来新城就变成继续做模型了，跟拼积木一样拼接阿母所需要所有要求。

        “新城我还需要一个洗澡的地方，水可以自己溜出去的”“洗手台也是”

        就这样一直到了冬天房屋设计也没完成。而且占地面积不够。

        “这些都不能少”

        那么只能利用高空的空间了。新城叹气，真是越来越难伺候了，这样也好，别人都伺候不了的。

        这个冬天，凤琴穿上了毛呢外套毛呢裙，以及马丁靴。毛线手套帽子围巾显得与这个暖冬格格不入，看着热火朝天挖地基的村民，都是单层的麻布长衣裤，这阿母太夸张了。

        新城设计是是一栋三层别墅，这种高度下，需要用到钢筋，他都想到了，担心房子的安全性，每一步的盯着。使用水泥浇筑的框架的时候凤琴觉得自己又穿回去了。

        一楼是中间靠右会议室长桌，右手边高脚凳吧台，开放式厨房封闭厨房。左手边是5个房间。每个能容纳20到30个婴儿的标准儿童床。

        楼梯在会议室和吧台中间，螺旋向上铺了鹅卵石防滑，这一层安排了宽敞又功能齐全的四分离卫生间和衣帽间卧室，以及一个推门能到的露台，露台提供了晒衣服，夏天纳凉，偶尔小资的野餐的作用。这里的放水利用到了桐油层水泥层量了好几遍的坡度就担心存水。

        在上楼，就是一个大的备用衣帽间。新城这孩子的觉悟还是很高的。知道什么事儿可以提前做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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