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出师未捷

船航行在广阔的湖上，一轮一轮的水波荡漾开，阳光下闪烁出点点星芒，空气里湿润的气息吹散了酷暑的燥热，不远处的翠绿山川幽暗深邃，像眼睫，挡着大森林的奥秘。

        被太晒晒得迷迷糊糊的凤琴正在抒发自己的诗情画意，只感觉咯噔一下，剧烈震颤，我靠，触礁了。“摆头靠岸靠岸”说着一下就跳进底层船舱。找到那个咕咕冒水的小裂缝，一屁股坐上。“阿母”乐乐焦虑的喊，“赶紧靠岸，加速。”

        小孩子们也知道轻重吧，本来慢悠悠的大船一下子加速起来。这个距离，希望来得及。

        裂缝虽然不大，但是水压大，不知道划了多久反正自己感觉是度日如年有一种死亡逼近的感觉，水从开始只湿了屁股，慢慢盖过大腿，腰，胸颈，抬着头，看不到外面到哪里了，死死的压着只要自己不起来，水就会蔓延的慢一些，深吸一口气，终于漫过了口鼻。头顶。

        凤琴觉得自己马上就要憋死了，但是还想再挣扎一下。

        这时候的凤琴是不甘心的，怎么能淹死，日子过得多好啊，意识涣散的时候，感觉一双手拽住衣领，就把她提了起来，缺氧却造成了短暂的昏迷。

        船彻底沉默的地方距离岸边还有1000米，小孩子们平时玩水惯了这个距离也不算什么，而且到了靠岸水位更浅，只有阿母在水里泡晕了。新城把凤琴拖到岸边的时候大家才吐了一口气。只是为什么不醒呢？

        “阿母阿母”拍拍脸，感受一下心跳有呼吸，凤琴就是在这种打脸中被叫醒的。

        “别打别打，都在吗？”

        “都在”乐乐数了一圈。

        只是短暂的缺氧而已，不叫也可以醒。“来学着点，新城躺下”

        “遇到溺水人，先拍打肩膀是否有有回应，看他胸腔是否有起伏，是否还在呼吸。意识丧失之后做的急救措施，打开气道，人工呼吸，按压胸腹，而阿母这样的就是需要你们点个火堆取暖拉。好了你可以起来了”用新城比划了一下。

        当了模特的新城心跳加速，脸颊涨红，听到取暖，赶紧寻找燧石，木绒。

        “阿母你怎么不穿藤甲”霞发表灵魂拷问。

        “我，我忘了”45度望天，东张西望。“你们的武器呢。这儿危不危险”

        “不太危险，看到了有猎物的活动痕迹”

        “那我们怎么办？”

        “我们捕猎啊”

        “你们没有武器怎么捕猎”

        “那我们先去捞武器”

        “你们怎么捞武器”

        “阿母，你想想办法”

        “阿母没有办法啊。”

        “那只要沉下去一点点往这面挪动了。”

        你们水性这么好，有人嫉妒知道么。沉水底在水底下走啊走。

        凤琴的火堆还是靠谱的大丫鬟给生起来的，靠着火堆取暖身体温度上来，哆哆嗦嗦的情况环境，开始思索刚才发生的事儿，明明在水漫过头顶的时候她看到闺女的小脸和她一声清亮的一声妈。人在濒死状态会见到最想见的人吗？当时她明明可以不晕的，就是想看清女儿的脸。

        过了好一会儿孩子们都从水里又爬出来，拎着自己的各式武器，这成了自己的求生道具了。

        新城看人都回来了，自己也下去摸自己的小剑剑。这可怜的青铜剑跟水有缘。总掉进去，又太沉，可不好捞了。

        “我们是等猎物过来还是主动出击”

        “等他过来吧。我们这么瘦小看着像好欺负的，猎物喜欢欺负人”

        “要是不过来就阿母会饿肚子的”

        “阿母不会饿肚子了”新城已经回来了，扛着他的剑，剑上插着一条银鱼。

        “新城真聪明，在水里顺便抓一条啊”

        “好啦，别下去了，天黑了”凤琴笑笑，这银鱼……可够大的。

        好久没吃这么粗糙的食物了，可是这个氛围下，感觉还挺特别的。

        “会不会有人来救我们”

        “可能不会吧。来也找不到的”

        “别怕，阿母带你们做大自然的主人”凤琴仰躺，看着天空，群星罗列是个大晴天。吃饱鱼，躺在温热的沙滩上，倾听大自然的声音，如果排除可能出现的危险，这里是真不错。

        思索一下处境，现在是晚上，部落的人大多是夜盲症患者，出来寻找概率几乎为0，那就是需要白天，白天需要弄点信号才行。说什么大自然的主人，明明有1000来个的追随者呢，本来是个女王，谁想当孩子王。

        睡着只在一瞬间。

        前半夜夏季是温暖的，但是后半夜就冷了，蜷缩着靠近火堆，新城就把上衣脱了改在凤琴身上，然后□□裸的看着周围的人，被盯得打了个冷战的众儿童赶紧如法炮制，脱上衣盖阿母身上。

        一圈十几个人除了阿母没有人敢睡觉，阿母真勇敢啊。

        嘶嘶声时远时近，凤琴听了一宿，根本没当回事，被天亮叫醒的时候，看见周围一块一块的原柱形不明物，以及孩子们手上拿的一串一串圆柱形食物……啊……把脸埋进大丫鬟怀里，惨叫“蛇”

        “阿母怕蛇，把蛇弄远点。”也不怪他们，这个森林里蛇好多，一晚上爬过来无数。砍了一宿累坏了。

        “阿母”乐乐靠近

        “你别过来”

        乐乐想说，新城也吃了，他手上还拿着……额，扔远处了。

        “还有蛇吗？”过一会听不到动静问乐乐

        “没有了”

        “我们换个地方做大自然的主人吧。”

        ……众人默我们往那儿去，去水里当美人鱼？众人捡回自己的上衣。穿好藤甲。看向凤琴，只有阿母没有穿盔甲出门。

        凤琴觉得自己身份地位有些动摇，大祖母的马甲有些破碎。一步不敢离开自己的大丫鬟。这里居然是一个蛇岛。太怕怕。

        “火堆半熄，放上湿的树枝树叶”

        “那样会冒烟”

        “对，就是要冒烟”

        “哦。好”乐乐恍然大悟

        “来了就看看吧，有没有什么有用的东西”上前走了一大步又退了回来，拽着大丫鬟的衣角等他先走。新城会意，大步前进“别让蛇靠近我”凤琴用极小的声音说“怕了两辈子了”新城带路，小号狩猎者集体进入蛇森林。遇蛇蛇死。别让蛇靠近阿母。

        大约走了10分钟，凤琴略过一株白花绿叶植物，走过一瞬又把新城拽回来。

        “小心点把根开点。”三角状广卵型叶片……怎么这么像山药。这个花，一般山药都是10月成熟，现在确实是应该开花。

        新城挖几下，把泥土里的根露出了，是灰黑色直立柱状，外生根须。就是山药。感觉中了500万，就是这个跟可真细。

        “行了，埋上吧，这个叫山药，大概再过三四个月会结果，果子是球状也是种子，就是秋天凉爽的时候才是采摘的季节。”

        “好吃吗？”

        “冰糖葫芦好不好吃，山药也可以那么做”

        “好吃好吃，到时候来挖”

        “这个地方树林太茂盛了，遮阳，估计山药也长不好。”

        “那就把树都砍了”

        “有些树很珍贵，几十年几百年才能长起来，特别稀少，砍了太可惜了”走几步又发现了几株山药，更远树少的地方居然是漫山遍野山药花。凤琴往前刚跑两步，新城硬拽回来，身后乐乐佳裴都挥舞偃月刀刀肉相接，几声软肉的落地响声。

        “阿母，那面到处都是蛇，别去，有大家伙。”安提醒。

        “快走快走，去蛇少的地方。”再多的山药也怕蛇挡着。

        多好的肉啊，肥嘟嘟，孩子们叹息，可怜的娃儿只能看不能吃。等一会儿要回来吃个够，几个孩子交流下眼神，嗯，轮班。

        又走了几个方向，都是普通的野草野菜，并没有新鲜的东西。连狗尾草都是一条尾巴的普通货，无聊的众人想返回冒着浓烟的火堆。

        刚到火堆就看到不远处一个小船，一个小身影。好亲切，虽然很远，但这就是我们的小公主小可爱甜甜。

        然后就是一个相见甚欢，抱抱转圈圈。

        “阿母，你们怎么来这里玩儿”

        “我们是困在这里了”

        “大船呢”

        “你能看到那个尖尖吗？那就是”

        “太不结实了”

        “怎么只有你”

        “不知哦，我找了阿母一晚，就漂在附近，早上才看到烟就过来了，不过这里被挡住了，从荷花口甚么都看不见的。”

        “多危险啊，怎么还漂一晚，肚子饿不饿”

        “饿……”然后甜甜在阿母的肩膀后面看到一双双眨呀眨的眼睛，这是什么，这是暗号，好东西别声张的暗号，支开阿母偷偷进行的暗号。“阿母快回去吧。”

        “这船太小了……”

        “新城哥哥和阿母可以的”

        “啊，你们在这里不怕吗？我陪你们吧”

        “不怕”异口同声的，明显是在防备老人家吗？只有新城，安安静静的。

        然后凤琴和新城漂到水面看不清这里的时候，就看那些招手的小孩儿一股脑冲进森林。那意思□□裸的“有好吃的，快来。”“极品”“你真幸运”“从没见过长得这么肥的”“阿母居然不让吃”“阿母怕蛇”“阿母别的时候很勇敢”“这有个大的”“花丛里多”“这叫山药，你这个文盲”“带点回去”“偷偷的”“啊，太香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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