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狩猎者的威严

凤琴想要的护城河一直被搁浅，总有大事的重要性超过这条河，所以那些孩子终于还是下了沼泽河自学游泳，超过手臂长的鳄鱼都看不到了，偶尔几条手掌大的都算宠物养着放生。

        长期的取泥造成本来的沼泽，变得深了，本来浅浅的泥摊再不能像以前一样随意走动，需要借助小船，这就造成必须要修建一个小小港口，而在这附近挖泥的难度也上上了，只能向沼泽远处扩散，运输成本增加之后，砖窑自然就离开了大院，拆掉砖窑的时候暗暗心惊，原来已经把砖窑扩建的这么大了吗。

        拆下来的砖块可以用来搭建其他的的设施，比如砌河堤，这条人工河的挖掘不是为了给孩子们游泳而是为了灌溉水田，稻田又扩大了，因为米饭好吃，产量开始觉得很高，食量上来发现，也就那样，所以需要多开垦。

        所以那条人工开凿的，只有1米半深的小河，不小心承担了夏天孩子的游泳池和大人的澡堂子。

        孩子们，又进行了细分7到10岁的儿童一组，0到6岁孩子一组。大的可以下河，小的不行。只能在澡盆里洗，澡盆就是大木桶，箍了很多个，在庭院里晒着热乎乎的。

        箍木桶就是为了给新城洗澡，哎，别的孩子都疯了似的往河里冲，玩儿水，他是不去。冬天不洗就算了，反正谁都不洗，但是夏天不能不洗啊。会臭啊。哎，养儿难。

        然后就是把每个人的头发都剪成层次不齐的板寸。天冷会给大家做帽子的，不需要保暖。

        凤琴以为的平淡生活会持续下去，发生了被掠夺事件。

        草原的平底那头冒出来大片的人头有男有女，手拿竹矛哦哦哦的声音冲向部落集中地，“拿武器”部落的武器和藤甲都在围墙处，为了方便出入穿戴。

        “阿母他们人多”甜甜有点慌，却已经穿好藤甲，握紧了跟她差不多高的长弓，部落里只剩下了少量大人和13岁以下的孩子，凤琴也怕，毕竟对面是更大数量的大人。

        “别怕”凤琴没有回答甜甜的话，而是安慰新城，对众人喊“战斗”鼓舞士气

        哦哦哦的声音再度响彻草原，惊起一片鸭声，这个时间，狩猎队刚刚已经出发巡逻，光也带人去运输物资，这个时间，挑的真好啊。

        “听我指挥”乐乐，爬到围墙上，小小的身躯，在藤甲里闪闪泛着油光。女人们在孩子身后手持铜矛，大孩子弓箭拉成满月。紧紧盯着敌人跑进攻击范围，“齐射”凤琴听到这声，笑了，略带残忍，这些孩子把他们当兔子了，而且这么大靶子射不中都难。从天而降的利器如同下雨，还没反应过来的敌人一阵惨嚎，终于被第二声“齐射”带来的剑雨叫回了神，转身就跑。“抛射”最大射程的第三轮射击完成，对面损失三成，也没有了士气，丢盔弃甲的把武器都扔了。“出击”

        女人们手持长矛，追击敌人，射程内抛射竹矛。逃走的不足五成。

        “打扫战场”凤琴看着这场不足10分钟的战争，是闹剧吗？死了30多人的闹剧？凤琴不会去救治那些人的。就像他们赢了不会救治我们一样的。

        “阿母，那些死了的没死的怎么处理。”

        “烧了”

        “好的”

        浓烟伴随着哀嚎遍草原的时候，凤琴捂着新城的耳朵低喃“别怕”新城眨这粉色的眼瞳顺从的依偎在她怀中。

        “阿母，抱甜甜”甜甜扔了弓，摇着凤琴的胳膊，来撒娇。

        “别闹，新城还小”

        “阿母，新城是哥哥，比乐乐哥哥都高的哥哥。”

        “哎，过来吧。”听不到嘶吼声，松开新城的头。拍拍他的肩膀，把乐乐抱在怀里转了个圈。“好了吧”

        咯咯咯女孩笑声传遍草原，然后排队来抱抱的孩子更多了，新城眸色幽暗，粉色的眼睛更深邃。

        凤琴最终都没有去看30步外的那个火堆，死了几个也没有数，加了碳一烧没有温度高于500度了吧。骸骨都没剩下几块，有几个大孩子把骨头就地掩埋，远眺过去，除了秃了一片的草地有些碍眼，又恢复了从前的安静。

        傍晚时候，天气晴好，院子中间点燃了一个个长条形炭盆，竹签子穿着大串的鲜肉。新城在凤琴旁边专心烤肉，保证每一块都是焦黄的不能有黑点，不能有血丝。接过烤好的串，咬了一口，味道不错。其实可以更好吃的，就是少些东西，是什么呢……

        “阿母”“阿母”“阿母”……凤琴没听清他们说什么大概是跟掠夺有关吧

        “去吧”说完把旁边放了一会儿的两块竹片递给猛，“遇到这个给我带回来，没成熟的带泥带回来。既然掠夺，就多掠夺几个地方。”略一沉吟，,18岁以上去石灰矿煤矿铺路，11到17岁的去沼泽的那面种植稻田，10岁以下儿童带回来。”

        “光”凤琴又看了一眼，默默划拉米饭和炖菜的人。“我们需要更多的牛马”

        “好的阿母”

        “孩子们你们今天表现很好。”凤琴把要说的说完，看着烤肉，需要糖，醋，酱油，应该不远啊，米能酿醋，甘蔗熬糖，黄豆做酱。那先把醋做出来？不对应该先做糖，没有糖的话醋也做不出来，差不多想明白了，叮嘱光和猛“我要的东西很重要”

        “明白”

        狩猎队的功能转变的很自然，扑杀危险，制造陷阱防御居住地。难以见到猛兽的几个居住地都是猛在带队围剿，所以猛带的其实是骑兵吧。

        凤琴略一思索喊了几个人呢把桐油泡的藤条拿出来，编织马的战甲，保护它的头胸腹屁股。

        纺织队学习编织的时间比较长，凤琴带个头，他们就能上手了，新城对此毫无兴趣，不想加入，迷你织布机成功之后，他迷上了木匠活，要做一台真正的织布机。

        天气炎热，忽然就想睡山洞了，倒是没有冲动的带人回去，不然再出来就难了，铺一张兽皮躺在地上仰望星空，也有北斗七星，也有猎户座，那么是同一片天吧。旁边叮叮当当的声音是新城的织布机零件，真是不小的织布机，要占据半个炕的地方，所以炕上的孩子都被搬到了另外一个房间，几个哺乳期女人和孩子一起照料，吃不饱的时候加些羊奶。给风琴就闲下来了。

        部落里出生的孩子语言发育很好，会走的时候就会叫“阿母”就像印随一样把阿母当成了生母。战士一样的部落女人，比男人也就差那么一点，别看梅在部落里待着，上角斗场也是不一定谁都能欺负的，凤琴看到过，她……把刚出生的马驹单手搂起来了，那可是100斤的啊。

        想着一点也不淑女的梅她们，又看看旁边认真磨零件的新城，这要是个小姑娘，才是真正的小仙女吧。不知何时睡着，旁边的新城往火堆里扔了一把驱蚊草。燃烧的味道熏跑了企图靠近的蚊虫。放轻手脚，差不多快完成了。直到夜深温度下降，放下手里的活儿，熟练的把凤琴，抱回房间。躺在她旁边入睡。

        炕是炕，却不是之前的炕，修整了烟道，冬天更温暖。对面本来也有一个直接拆了，放了一张长条大木床，或者说是多人椅子。有人进来凤琴在炕桌后面听，他们坐在椅子上说。窗太小，采光不好，那就点猪油灯。桐油有毒，所以不再室内使用，只是在野外用火把的时候才用。

        早晨是被哒哒的声音唤醒的，新城在组装织布机，背对着自己，唯一的小窗透进来的光就落在他的手上，一个询问的眼神看过来，凤琴起身，还一个微笑，穿上布鞋，到堂屋用柳条粘盐漱口。

        含着水出门，想吐到院子桃树下。却发现人怎么这么少，这个小广场可是很热闹的啊。

        “梅？”吐了盐水，凤琴喊了一声，应声而来是的喜，“阿母，他们去掠夺了。”“还有谁在？”“跑不快的在家”凤琴无语，跑不快什么意思？8岁以上就跑的疯快。转了一圈，果然，剩下的小萝卜头要么是牙牙学语蹒跚学步，要么就是像喜一样，被众人推选出来，留在部落保护大祖母。

        “阿母我能照顾好您。”

        我难道是需要一个八九岁的孩子照顾的人吗？数了数，好吧，企图照顾自己的一共有6个孩子呢。一水的瘦弱打不过别人的，所以被留下来的六个是被威慑的？武力压迫？“不用照顾我，你们看好那些小的”

        “好的阿母”松一口气的喜和其他几个半大孩子，一起忙碌着给奶娃娃喂羊奶，收拾臭臭。哎。哎呦，这小孩儿这么这么多，一大溜的婴儿蓝。

        似乎是因为长期照顾小孩儿经验丰富，部落里的大孩子手脚麻利，而凤琴都觉得自己下不去手。一个孩子一个婴儿篮的那些个还好爬不出去，还有一些是半岁多能爬的，一不小心就要出院子了。眼看着就要爬到草地里时候，一只大狼狗，趴下，挡住小孩去路，趁机会，凤琴去给那家伙拎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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