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赖家婆婆述说衷肠

殊儿来到赖家大院已三天，似乎心情平静了不少。

        赖东家和赖母还未来见她。

        他们听伺佣孔讲，这几天殊儿状态恢复不错。

        赖母吩咐孔伺细心观察，待殊儿心情完全敞亮时，就去见她。

        这天，孔伺来到殊儿房间。

        殊儿想起昨夜梦中师傅的告知，于是马上跟她说：

        “孔姐，你转告赖婆婆他们，我要去把我的母亲接过来。”

        孔姐听着殊儿的述说——

        迎接的时间，地点，何人陪同。还是下榻的安排……

        孔伺明白了。

        她迅速将殊儿的话，告诉了赖东家和赖母。并转达了殊儿的另一个意思。

        即一切放心，我殊儿决不会逃跑。

        ……

        沿赖家大院东南侧那条步道往前，约公里处的那棵大树下。

        殊儿接到了母亲，双双相拥而泣。

        “走，妈妈。”

        “往那走？”

        “到了就知道了。另外，妈妈。”女儿指着孔姐，“她，就是我在的赖家大院里的孔姐。今天专门陪我来接您呢。”

        “噢，你好。”殊儿母和孔伺打了个招呼。

        她们一起回到了赖家大院。

        母亲来后的一切安排，都按照殊儿的意思办理妥当。

        之后的几天，少不了是殊儿与母亲的交流。

        殊儿把离开这些天来的情况，一一告诉了母亲。

        至于往后如何进展，似乎她们都不很清楚。

        虽然殊儿心中有师傅告诫的那些事儿，但具体细节还得一步一步，一层一层慢慢揭开。

        ……

        几天之后。

        赖东家和赖母没有从孔伺那儿获取什么新的讯息，说明殊儿母女俩一切安好。

        该去见见她们了。

        赖母这样想，该摊牌时则摊牌，反正是迟早的事。

        赖母儿子也同意。

        孔伺是负着赖家这个窥视任务的。

        孔伺也觉得，从殊儿母女眼下的情状看，似乎时机成熟，可以见面聊聊了。

        从何聊起呢？

        赖母还是想从上次与殊儿见面，留下的话尾，接着往下聊。

        ……

        赖母饱经风霜，很会说话。

        赖母说，殊儿及你母亲好，首先我们双手欢迎贵母的到来。

        你们远道而来，路途奔波，辛苦你们了。

        不过，现在好了，可以说，你们到家了。这儿就是你们的家。

        你们完全可以安安心心，愉愉快快地在这儿生活。

        有什么事，不管什么事，都可以跟我们说。或者跟孔伺说，转告我们，都是可以的。

        我们会尽最大努力去办你们需办的事。不要见外，因为我们是一家人。

        一家人，还有什么说的呢。

        贵母可能比我小点，我稍长几岁。那贵母就是我的妹妹，好妹妹。

        殊儿，我今天就接着上次的讲。

        你们来到这儿，当然要了解这儿，特别是我们家的情况。

        明明白白的，而不是糊里糊涂地耗日子。

        殊儿及贵母，你们说对吗？

        殊儿说，婆婆，好的，说给我们听听。

        ……

        赖母说，我们这一带，算是江淮地区最富庶的地方。

        赖氏家族，也称得上是这一带的豪门旺族。

        其实，赖家的财富原始积累，也是祖上用从商的积攒买地起始。

        后来，又在一代一代的扩充下，越搞越大，发展到而今这样的现状——

        方圆数十里之内，其财富首屈一一指。

        我们有不少的长年短工，也是佃户，家丁家佣。是这拨人在维持着赖家。

        没有他们，就没有我们家业的壮大。

        这一点，赖家内部也是有分歧的。有的认为，是我们赖家养活了“他们这些人”。

        而我，包括赖家有的祖上，却觉得是“他们这些人”在养活我们。

        因为，我们曾经也是劳动者。我们知道劳动的艰辛，和劳动者的不易。

        我已进入暮年。

        数十年来，生活中的一切，我都看在眼里。

        真的，没有“他们这些人”，就没有我们家业的不断积累，就没有我们今天的赖家。

        殊儿和她母亲，我的好妹妹。

        你们知道吗？我们赖家在思考做一些大事情，就是在当地办一些公益、福利事业。

        比如学校，我们想办一所“义学”，改变我们当地教育的现状。

        招一些请不起私塾老师的，贫困农家子弟来校读书。

        此事已在筹划之中。

        包括地块选择，校舍建设，班级设置，师资招选，经费筹措等等一系列问题。

        之外，还有其他很多事情，只有一件一件的来。

        说到这里，还有一个绕不开的话题。

        就是我们赖氏家族传承的问题，这也是我今天要说的主要问题。

        殊儿和她母亲，我的好妹妹。

        是的，现在我们家大业大，还有需要办的一些重大的事儿。

        这些事业与家族传承，需要人吧。

        人是第一个重要的。

        有了人，一切都有可能，反之则是空谈。

        摆在我们赖家面前的是什么情况呢——

        我膝下一子六女。六个女儿嫁出四个，还有两个女儿待在闺中。

        一个儿子结有七门媳妇，全部生下凤胎一枚。唉，气我吔。

        为什么就不能有个龙子，为我们赖家留下一根苗苗，留下一颗延续香火的种子呢？

        话已说到这儿，我就开门见山了。

        殊儿，请你到这儿来，就是想让你来坐我们家的第八把交椅。

        我们儿子的第八门媳妇。

        不知殊儿愿意否？不知令母，我的好妹妹同意否？

        你们都是作何感想的呢？

        殊儿和母亲对视了一下，没有吱声，似乎在思考什么。

        赖母接着说，当然，我也是后来才知道。

        上次几个家丁出去，为我儿子寻找人选。有些不尽人意之处。

        这些家丁，一出门好像“天老大，我老二”似的，无法无天了，胆大妄为了，谁也管不着了。

        当然，也是他们太心切，巴不得早点完成任务，对姑娘动了粗。

        这是万万不该的事情。

        怎么能这么干呢？

        人是感情动物嘛，做出这样非礼的事儿，真的是太伤感情了哟。

        这事儿我知道后，好好地尅了那帮家丁，并进行了处罚。

        已经把他们开除，不在我们赖家了。

        这档事儿，就请殊儿放心好了，婆婆一定会处理妥当的。

        我今天想说的话就是这些。

        殊儿，婆婆的话太多，说得不对请谅解哈。

        殊儿和母亲又对视了一下。

        殊儿说，婆婆，一席话我都听明白了，谢谢婆婆，让殊儿知道了很多事儿。

        下来，我和母亲谈谈心，明天就告诉婆婆，好吗？

        “好好好，”婆婆回答了殊儿的话。

        接着，她又叫来孔伺交待了一阵，走了。

        【作者题外话】：生活本身就是一本耐人寻味的书，可以从中收获启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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