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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田间逮野兔 小聚共宴欢


果不其然,大网很快就借来了,原来那是一张大丝网,很轻的,即可逮鱼也可以用来逮野兔,两人兴高采烈地来到了朱立兰家,李春花她们三人正在门口等候着。

        还没等车子停稳,李书琪就几步窜上车,和徐天宇面对面坐着,搂住徐天宇的腰,头贴在徐天宇的胸膛上,撒着娇儿不愿下来,即便是朱立兰的大声呵斥,也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徐天宇好说歹说,李书琪才心不甘情不愿的下了车,这小丫头的粘劲,让人无计可施,朱立兰真拿她没办法,真是女儿大了不由娘啊!

        李春花看李书琪停止了闹腾,就上前对徐天宇说:“天宇哥,刚才我妈说她以前帮人逮过野兔,她也知道哪里有野兔出没。”

        徐天宇高兴地说:“那太好了,我正愁没有头绪呢,那就由你立兰婶指挥,我们几个跟着帮忙就行了。”

        朱立兰连连摆手说:“我哪有能耐指挥,还是天宇指挥,我给你们带路。”

        徐天宇觉得再和朱立兰相让下去也是白费口舌,不如自己主动一点会更好些。于是他一挥手说:“婶子你也不必客气了,你就告诉我哪儿有野兔,在什么地方扎网,剩下的全都由我们来做,这样总行了吧?”

        朱立兰点点头,指了指东南方向说:“就是那边的溪沟弯里,有一大片草地,我原来在那里放牛时见过野兔,我们过去看看吧。”她说完,就向那边走去,徐天宇也提着大网和三个丫头一起跟了过去,走了大约千米,就到了草地边上。

        这片草地很大,有两三百亩地,地势有点洼,成三角形,东边是赵李溪,西边是一条断头沟,沟的南头与赵李溪相连通,北边是一条生产路。

        听朱立兰说,这块地原来是生产队的稻田,包产到户时没人愿意要,只好平均分到各户都有一点,结果没法耕种,就慢慢荒废到现在,成了公共放牛场了。

        经过朱立兰的指点,徐天宇把大网扎在了生产路的南侧,围住了东西约两百长的草地北边,东端到溪水边,西端到沟边,正好在草地边、沟边和生产路边的三结合部位有一棵大柳树,徐天宇就把大网拴在了大柳树根部,大网的另一端只是用木棍支起,是可以活动的,网的下面留有富余,形成网兜,一旦有野兔撞到网里,大网就松散了,落在了野兔身上,很容易就把野兔缠起来了。

        徐天宇考虑到草地西边的水沟不是很宽,他担心野兔能跳跃过去,就安排李春花站在沟边的田埂上,防止野兔乱跑。安排好这边的一切,他带着三女各自手拿树枝,走到草地的最南角,一字排开向草地中心慢行。

        四人刚前行不到五十米,突然从徐天宇的眼前的草丛里跳出一只野兔,徐天宇一个箭步冲上去没有抓住,野兔几个跳跃就跑到了水沟边的田埂上,正好从李春花的脚边跑过,往北逃窜。

        李春花惊恐万分地直向后躲闪,结果脚下一滑,掉进了水沟里。

        而那只野兔发现田埂有人,更像百米冲刺一般,飞奔向前,直接撞到了大柳树的树干上,蹦跶几下就不动了。

        徐天宇看到李春花掉进沟里了,情急之下他直接用轻功飞行术,跳入沟中,捞起李春花,一个公主抱把她救上了岸。由于徐天宇太神速了,李春花只是全身衣服湿透了,呛了几口水,并没有大碍。

        李书琪距离李春花近一些,也赶忙跑过来,掏出自己的手绢给李春花擦拭着湿漉漉的秀发。

        李秋月和朱立兰距离李春花远一些,也直接从草地里跑过来,嘴里还不停地喊着:快救人!可让她俩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又一只野兔跳了出来,直奔生产路上窜去,结果撞在了网上,缠绕在网中,没能跑掉,在不停地咕咕叫着,可一时没人能顾得上去救它。

        朱立兰跑过来,听说李春花没事,看着浑身湿透了的两人,连声催促说:“天宇,快送春花回家换衣服,不然会着凉感冒的。这里由我们几个收拾,你快回去吧。”

        徐天宇也不敢怠慢,抱着李春花飞快地跑回了家。到家后,他抱着李春花又直接到浴室,打开热水器,调好水温,让李春花自己洗澡,他去帮助拿干净的衣服。

        李春花有些瑟瑟发抖,站立不稳,但还是硬挺着说自己能行,等徐天宇把干净衣服都送过来时,她才关上门慢慢享受着热水浴。

        其实,她是在回味着趴在徐天宇怀里那份温暖,还想留住徐天宇给她的那份温馨。

        徐天宇去送过衣服回来也没敢停留,他立刻换上干净衣服之后,就到厨房烧了姜茶,备好预防感冒的药丸,等李春花洗好澡出来,让她立即服用。他觉得她应该没事的,毕竟是夏天,气温偏高,沟里的水也不是很凉。他想到此,也就悠闲地坐在沙发椅上,运起内功祛除了自己身上的寒气之后,就放心地看起了电视。

        十几分钟之后,李春花穿着淡绿色的连衣裙出了浴室,走到了堂屋门口,徐天宇眼前一亮,唏嘘不已。刚出浴的美少女,真是亭亭玉立,婀娜多姿,美艳动人,他一时有点忘情了。

        李春花被徐天宇看得不好意思了,她脸颊绯红,低着头羞涩地说:“天宇哥,我换好衣服了,你也去洗个热水澡,防止感冒了。”

        徐天宇忽然回过神来,赶忙伸手招呼李春花说:“我没事的,你快过来,把这碗姜糖茶喝了,暖暖身子,再把这一粒药丸吃下,预防感冒。”他说完,就站起来把茶碗递给了李春花。

        李春花接过茶碗,端在手上,又接过药丸放到嘴里,再端起茶碗,一口气喝干了。

        徐天宇接过李春花手里的空碗说:“你还需要休息,等一会出了汗,基本就没事了。”

        李春花扭捏着说:“我没事了,我不需要休息,就想陪你坐一会。”她说完,就坐在了徐天宇旁边的沙发椅上。

        “那可不行,你必须休息,不能坐在这里,不然出了汗会着凉的。”徐天宇无奈地说。

        “这大热的天,怎么会着凉,再说了,我也不怕着凉,我就要陪你。”李春花固执地说。

        “你要陪我干什么?你去西屋休息,我还要去看看逮到的野兔都怎么样了呢。”徐天宇不耐烦地说。

        “那边有我妈在就行了,你不用去的,我不想休息,就想陪你。”李春花看着一脸无奈的徐天宇,不觉又扑哧一笑说,“呵呵,要不,你陪我休息,等我睡着了你再去那边,怎么样?”

        徐天宇无可奈何地点点头,没办法,他只能顺着她的意思,只有把她哄睡了,才能去做别的事。于是,他起身拉住李春花的手,两人一起去了西耳房。

        李春花脱鞋上床躺下,徐天宇帮她盖好毛毯,然后坐在床沿上,握住她的手,四目相视,都感觉到对方的目光火辣辣的。他不由得伸出另一只手,理了理李春花额前的秀发,没有言语。

        “天宇哥,我有件事想请你帮忙。”李春花含情脉脉地看着徐天宇说。

        “可以,你说吧,我会尽全力的。”徐天宇有点吃惊,他收回手,注视着李春花说。

        “事情是这样的,在学校,我们班有个花花公子,叫郑乾坤,一天到晚不好好学习,就是找女生谈恋爱,这一年多时间他都谈过好几个了。不知怎么地,这学期他却盯上我了,隔三差五地约我出去陪他玩,每次我都不同意,他就软磨硬缠,我没办法就告诉了班主任,后来太平了一个多月,不曾想他这几个星期又不安分了,我怕暑假后开学了他还是不会放过我的,不知怎么才能不让他再骚扰我?我昨晚听秋月说你武功高强,人脉广路子宽,我想你应该有办法的。”李春花坦率地说,这显然是她在无奈之下的恳求,她想找人保护自己,应该说她很有眼光,徐天宇确实是最佳人选。

        徐天宇听了哈哈一笑说:“原来是这等小事,那郑乾坤可有什么后台背景吗?”

        “有,并且背景很复杂,后台也很强硬。”李春花肯定地说,“听说他爸爸叫郑扭转,是县城里面的一霸,有钱有势,县里市里都有人保护他,全县上下没人敢动他。郑乾坤是郑扭转的小儿子,也是郑家唯一的儿子,所以娇生惯养的,仗着他老子的势力无恶不作,他也是靠着他老爸的关系才上一中的,他老爸还给学校捐钱、赠图书,学校也拿郑乾坤没办法。”

        虽然徐天宇还不清楚郑氏父子是何许人也,但他听李春花的简单描述,就能想象出来他们的嘴脸,对这种作恶多端的人,只要犯到他手里,他就决不会放过,早晚要收拾他们的。如今郑家少爷胆敢欺负他的妹妹,他岂有不闻不问之理,这事他一定要管,而且还要一管到底,绝不能有反复。

        于是,徐天宇点了点头,满口答应说:“放心吧,这事我一定得管,我会尽快让你摆脱郑乾坤的纠缠的。”

        李春花非常高兴,她听着听着就热泪盈眶了,十几年来,这是第一个给她安慰让她有安全感的男人,而且是她心仪的男人,她一冲动忽然坐起,搂住徐天宇的脖子在他的脸上猛亲了一口。

        “天宇哥,春花,我们回来了,你们这是……”两人正搂抱在一起亲热时,正好李秋月满头大汗地跑了进来,看到了李春花的举动,她不由得又扭头出去了。

        李春花有点心慌,她看见徐天宇满脸的失落和不悦,赶忙躺下睡好,娇柔地说:“你别担心,这事怪我,我会去找秋月说清楚的,你快出去看看可逮到野兔吗?”她说完,还是觉得有些难为情,就缩进了被窝里,不一会就睡着了。

        李秋月看见徐天宇走出屋子,连忙迎上去,苦笑着说:“刚才打搅你们了,天宇哥别生气,春花怎么样了?”

        徐天宇瞪了李秋月一眼说:“什么打搅不打搅的,你想多了吧,我已经给春花喝了姜茶吃了药,她正在发汗,估计再过两个钟头就能起床了。”他说着,又看着朱立兰和李书琪,惊喜地说,“收获不小呀,逮到两只野兔呢。”

        李书琪赶忙抢前一步说:“可惜,有一只野兔死了。”她说着,还扬了扬手中的死兔子,然后甩到了地上。

        朱立兰却轻松地说:“春花没事就好,野兔倒不重要,大不了明天换个地方再去逮两只就是了。”

        徐天宇连忙摆手说:“不用再逮了,有一只活兔子也就够了。”

        朱立兰好像想起了什么,热心地对徐天宇说:“天宇,我听春花说,你们逮野兔是去送礼,想求学校领导让秋月复学的,这是好事,农村的女孩子只能靠上学找出路了。你看还需要什么,我也想帮个忙,要不我家还收藏一只大的野生灵芝,不知可能派上用场,我让书琪去家拿来你看看。”

        “那太好了,大灵芝,还是野生的,那可是百年不遇的好东西,春花的班主任肯定会喜欢的。”李秋月手舞足蹈地说。

        “立兰婶,这样不好吧,你收藏的心爱之物,我们怎么能拿去做人情呢。”徐天宇连忙摆手拒绝说。

        “这有什么,不就一个灵芝嘛,等秋后我们去山上寻找几个就是了。”李书琪随便地说。

        “那不行,我们不能要你的心爱之物。”徐天宇一口回绝地说。

        “别逗了,一个捡来的灵芝而已,算什么心爱之物。再说了,自从你到瑞福村,帮了大伙多少忙了,现在又想方设法帮秋月复学,你说我拿出这个灵芝又算得了什么。别争了,就这样决定了,书琪,你回家去拿来。”朱立兰果断地说,她说完,又给李书琪使个眼色,李书琪转身就跑了出去。

        “婶子要是这样说,我也不好再推辞了,外边热,那就进屋坐下喝口水吧。”徐天宇无奈地说。

        “这只活兔子,天宇你看找个笼子关起来吧,不能老是这么拴着,不然它会受伤的。”朱立兰提起地上活蹦乱跳的野兔,提示说。

        “我们家有鸡笼子,我把这只活兔子关在笼子里吧。”李秋月抢先说。

        徐天宇和朱立兰都点头同意了,李秋月从朱立兰手里接过野兔,朱立兰还交待她带点青草放在笼子里,兔子有得吃就会老实一点的,李秋月答应着提着兔子走了。

        朱立兰看着李秋月的背影消失了,才转头对着徐天宇笑了笑,又用双手弹了弹衣角,然后转身去洗洗手说:“我去看看春花怎么样了。”

        徐天宇没有答话,只是默默地带着朱立兰来到了西耳房,两人看见李春花睡得正香甜,也不便打扰,就轻手轻脚地出来了,回到客厅坐下休息,徐天宇赶忙把李秋月倒好的茶水递给了朱立兰一杯。

        朱立兰接过茶杯,看着徐天宇说:“天宇,我听王志平说你要搞什么农机专业合作社?”

        “是呀,我觉得瑞福村的农业生产都太落后了,都还是靠人力和牲畜劳作,这也太原始了,所以我想尝试改变一下。”徐天宇解释说。

        “这能行吗?投资这么大,你可要慎重,万一搞不好,可是要损失十几万呢。”朱立兰担心地说。

        “这个我也大致估算了一下,全村有两千多亩地,每年从耕地,播种,再到收割,每亩地收服务费按五十元计算,每年的收入就是十多万元,两年收回投资是不成问题的,婶子你觉得呢?”徐天宇满怀信心地说。

        “算起来可行,但要真正干起来,恐怕就不那么简单了,就光是让村民接受机械化的问题,都是一个头痛的问题,估计前两年很难大面积推开的。”朱立兰仍是顾虑重重地说。

        “这个问题我也想过,我想把村民已经抛荒的部分承包地,通过村委会给流转过来,由专业合作社统一耕种,这个收益应该是很大的,完全能够弥补前期服务费收入不足的问题,同时还能充分发挥机器的作用,只要拖拉机不闲着,就会有收入。俗话说得好:机器一响,黄金万两嘛!哈哈。”徐天宇胸有成竹地爽声大笑说。

        “天宇哥哥,是什么喜事让你这么高兴啊?”两人正交谈间,李书琪拎着一包东西走进堂屋说。

        “书琪回来了,拿到了吗?”朱立兰看李书琪进来,连忙询问说。

        “拿到了,妈妈你看是不是这个?”李书琪扬了扬手中的塑料包说,她说完,随手把塑料包递给了朱立兰,然后自己坐在了朱立兰旁边的沙发椅上。

        朱立兰接过塑料包,翻转几下看了看说:“就是这个,我收藏了好几年了,也不知有什么用。”她说着,又把塑料包递给徐天宇说,“给你吧,天宇,或许你能派上用场呢。”

        徐天宇接过来,在手里掂了掂,感觉沉甸甸的,应该是上等灵芝。他把塑料包放到茶几上,打开外面的塑料层,里面还有一层虎皮纸包裹着,再打开虎皮纸,就露出了灵芝的真面目。徐天宇不禁“啊”了一声,这可是灵芝中的上上品,非常稀有的那种,而且灵芝的边缘还有一层孢子粉,这就更显得这个灵芝的珍贵了。这些都只能藏在心里,不可对外行说,自然也不能给朱立兰说,说了也没有用,因为她们都不懂。

        徐天宇小心翼翼地拿起灵芝上下左右看了一遍之后,又重新包好,对朱立兰说:“这是一个好东西,送人有点可惜了,婶子还是留着吧。”

        “呵呵,什么好东西,放在我那里一文不值,现在就送给你了,你看着办吧。”朱立兰捂嘴一笑说。

        “婶子既然这样说了,那我也不客气了,收下了,谢谢婶子。”徐天宇说着就站起来,给朱立兰鞠了一躬,然后拿着灵芝进了书房。

        朱立兰也起身,看着徐天宇的背影,羞涩地说:“你跟我还这么客气,还给我鞠躬,我都不好意思了。”

        “什么好意思不好意思的,立兰嫂子也在啊,天宇在家吗?”几人只顾说话,王志平进来了他们也没有察觉。

        “是志平呀,天宇在家呢。”朱立兰忙转身和王志平打招呼说,李书琪也跟着欠了欠身。

        “噢,姑父来了,请坐请坐。”徐天宇从书房里走出来,一边和王志平打招呼,一边倒杯水递给了王志平。

        “天宇,志平,你们有事,我就不打扰了,我们该回家了。”朱立兰估计王志平是来找徐天宇说事的,就主动告辞说,然后伸手拉起了李书琪。

        “怎么,我还没坐下你就要走,难道嫂子还怕我不成?”王志平看着朱立兰,开玩笑地说。

        “去你的,该死的,没大没小的,我一个老婆子还能怕你?”朱立兰瞪了王志平一眼说,她说完,扭头就要向外走。

        “立兰婶,你不能走,今晚我请客,你们都在我家吃晚饭。”徐天宇赶忙拉了拉朱立兰的衣角说。

        “妈妈,我们不走了,我就在天宇哥家吃晚饭了。”李书琪松开朱立兰的手,撒娇说。

        “啊,天宇请客呀?那我可要蹭饭了,正好曼丽也不在家,我自己也不用做饭了。”王志平笑着说。

        “怎么,你又把曼丽气跑了?还好意思来蹭饭,真是厚脸皮。”朱立兰气呼呼地说。

        “嫂子你可是冤枉我了,我对曼丽的好是有目共睹的,怎么会让她生气呢。她是回娘家了,我们昨天早晨一起走的,我到县城办事,她到县城转车,估计她明天就回来了。”王志平连忙辩解说。

        “大兄弟这样说我信,那你也不至于到天宇这蹭饭吃,你一个大老爷们,自己做饭有什么难的,还往这跑赶饭时,天宇这么忙,哪有工夫陪你。”朱立兰鄙视地说。

        “我来天宇这来说个事,根本没打算在这吃饭,这不是碰巧了天宇请客嘛,我怎么能走呢。嫂子就更不能走了,我要说的事,也是我们大家的事,难道嫂子不想听听?”王志平一脸苦笑地说。

        “我还真想听听,这么多年你都没出过村子,看你能放出什么响屁。”朱立兰粗俗地说,她显然没有看起王志平,所以说起话来也有点刻薄。

        “嫂子你可不要门缝看人,玩农机这块,十里八乡的谁敢和我比,要不是身体的原因,我肯定不会在家呆着的。”王志平也不甘示弱地说。

        “反正这么多年我没看见你开过拖拉机,但愿你说的是真的,你既然这么会吹牛,那这农机专业合作社你可一定给我们搞好了,决不能让天宇亏本,不然我可对你不客气。”朱立兰郑重其事地说。

        徐天宇算是听出来了,朱立兰并没有看不起王志平,她是在用激将法告诫王志平要尽心尽力,可见她的良苦用心,他不禁在心里暗暗佩服她。

        “嫂子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吧,我会用我的真心来为天宇服务,为合作社服务的。虽然投资都是天宇的,但经营管理上我会当成是自己的。这么多年,在瑞福村,只有曼丽和我相依为命,其他人都看不起我,把我当成废人。自从天宇来了,才把我当正常人看,你说我能辜负天宇,能不尽心吗?”王志平有些激动地说。

        徐天宇感觉王志平的情绪有点不对劲,赶忙转移话题说:“我充分相信姑父的为人,我们的合作社一定能办成功的。今晚是个好机会,我们合作社的四户在一起来个小聚,祝贺我们合作愉快。正好我这有鲜鱼,还有野兔,我们共尝美味。”

        “啊,你哪来的野兔?我最喜欢吃兔子肉了。当年我在县农场的时候,每周都去逮几只野兔,红烧兔肉再配上几两小酒,别提多惬意了。”王志平兴奋地说。

        “志平你真好吃,听说有野兔,看把你嘴馋的,都快流口水了,呵呵。”朱立兰指指王志平笑着说。

        徐天宇看了看手表说:“都五点多了,我们该分头准备去做饭了,书琪,你去叫秋月过来帮忙做饭,还有李爷爷和张奶奶也一起叫来,婶子你在这休息,我去收拾那几条鱼……”

        “天宇,野兔在哪,我去收拾野兔,那是我的拿手活。”还没等徐天宇说完,王志平就自告奋勇地说。

        “王叔叔,我把野兔收起来了,我去提给你。”李书琪说着,赶忙跑去厨房,提着兔子走出来,交给了王志平,然后转身出了大门,去喊李秋月了。

        “天宇你负责炒菜吧,听说你做的菜比秋月奶奶做的还要好吃,这些鱼由我来收拾。”朱立兰也不愿闲着,主动找事做了,这说明她已经决定留下来吃饭了。

        徐天宇也不好再说什么,到餐厅提来了那桶杂鱼交给了朱立兰,然后就进入了厨房。

        两个丫头都很快就过来帮忙了,李书琪摘菜,李秋月配菜,徐天宇炒菜,三人配合默契,六个炒菜很快都出锅了。接下来就是徐天宇又烧了四个菜,李秋月也烧了一盆汤,贴了一锅馍。不到一小时,饭菜就全做好了,也全部摆上了餐桌,还备了一壶药酒。

        这时,李春花也睡醒起床,梳洗完毕,在李书琪的陪同下,来到了餐厅。李秋月也赶忙到堂屋扶着孙老先生走过来,李长生和他老伴也跟在后面,大家一起落座,正好满满的一桌人,很是热闹。

        徐天宇首先就如何喝酒,征求了大家的意见,大家七嘴八舌之后,一致认为喝酒自愿,敬酒自由,总量控制,不要酒不劝酒,不喝过量酒。

        朱立兰首先提出不让李书琪喝酒,因为她还在吃药,不便喝酒的。这样一来,三位丫头就不喝酒了,三位老人都只喝一点点,就只有三位成年人各倒了满杯酒。

        今晚的主打菜自然是一盆烧杂鱼和一盆红烧野兔,闻到阵阵菜香,几个丫头都有点控制不住口水了,拿起筷子,跃跃欲试,就等徐天宇一声令下了。

        王志平和朱立兰在徐天宇的邀请下,三人敬三位老人共同干杯了,也算是晚宴正式开始,李书琪首先拿起了筷子,当她吃了几口之后,已经很难收住筷子了,太好吃了。

        特别是几个烧菜,不咸不淡,不辣不酸,吃起来特别爽口。李春花经过徐天宇及时救治,睡一觉出了汗,身体已完全恢复,口味极好,又是第一次吃到徐天宇用新配方调料做的菜,更是筷不离手,菜不离口了。

        朱立兰看着三个丫头吃得这么香甜,她心里也深感欣慰,真没想到,自己都四十岁的人了,又守寡十几年,如今遇到了徐天宇,还能过上这么舒坦的日子,每每想到这些,她心里都像注入了蜜一样的甜。于是,她站起来,深情地看着徐天宇,要敬他一杯酒,聊表谢意。

        徐天宇自然没有客气,欣然接受,共同干杯。他看着朱立兰那涨红了的双颊,那含情脉脉的微笑,虽然她已经徐娘半老,但她仍然风韵犹存,他已经不敢直视她了。

        王志平时而吃菜时而喝酒,时而自饮时而敬酒,时而絮絮叨叨。但他絮叨的主题,还是徐天宇怎么怎么好,合作社怎么怎么好。这次去县城,他怕自己人生地不熟的办事难,就去找了陆云龙陪同,结果两人到县行政服务大厅,很快就办好了,这个月底之前就可以拿到营业执照了,他没想到现在政府的办事效率这么高。在县城一天多的时间,吃住花费都是陆云龙的,今天下午回来的车票都是陆云龙给买的,陆云龙真够朋友,徐天宇能交到这样的朋友,肯定会带来好运的。

        李书琪吃得满口流油,她夹起一块兔肉,正准备吃下时,又停住说:“天宇哥哥,我有一个疑问想问你。”

        “什么疑问?只要我知道的,我统统告诉你,绝不保留。”徐天宇满口答应说。

        “为什么野兔会撞死在树上呢,难道它……”李书琪摇头晃脑地说,她本以为会难住徐天宇的。

        “这个我知道,书琪,让叔叔告诉你吧。”王志平还没等李书琪把问题说完,就开始抢答了,大家不约而同地笑了。

        “看看,这个问题很简单,现在都有人抢答了,答错了可是要罚酒的,哈哈。”徐天宇大笑着说。

        “我真的知道,我原来在县农场时还专门研究过野兔为什么会撞树上呢。”王志平不服气地说。

        “那你就说说看,春花,你仔细听听,看姑父说得对不对,秋月,你准备好处罚的酒。”徐天宇吩咐说。

        “要说野兔为什么会撞到树上,还得从野兔的生理特征说起。”王志平用筷子夹住盆中的兔子头,摆正之后,一本正经地说,“你们看看,兔子的双眼位于脸部的两侧,鼻骨较高,头骨较薄,虽然它能看见的范围很广,但正前方恰恰是死角,是盲区。再加上兔子生性胆小,一有风吹草动,就会不顾一切地奔跑逃命,还有,兔子在奔跑时往往是曲线运动,跑起来又慌不择路,义无反顾,就很容易撞到前方的物体上。如果兔子跑的速度太快,前方物体的硬度又太强,撞死也是必然的,我这个解释够专业吧。”他说完,还得意地笑了。

        “听起来蛮专业的,是对是错,春花,你给评判一下吧,不然我要下罚酒令了。”徐天宇点点头说,他知道王志平说的是正确的,但他还是把裁量权交给了李春花。

        李春花看看王志平,又瞪了徐天宇一眼说:“天宇哥既然让我当裁判,那我就说句公道话,姑父说得很正确,不该罚酒了。”她说完,还带头鼓起掌来,大家都跟着鼓掌了。

        掌声刚落,李春花又接着说:“王叔叔刚才说的,和我学过的《生物》课本中介绍的兔子生理特性一样,所以我给他打了对号。单就兔子撞死在树上,古书上也有记载,从‘守株待兔’这个成语故事中,也能了解到兔子撞死在树上,是可以偶然发生的,但不是必然现象,所以姑父最后说兔子撞死是必然的,有点欠妥。”

        “哈哈,春花的这个评判才是客观公正的,我认为姑父的这道抢答的答案是错误的。这就和我们做论述题是一样的,你的论点论据都是正确的,但你的结论是错误的,那你的这道题的答案就是错误的,大家觉得我分析的对不对呀?”徐天宇故意误导地说。

        “天宇哥分析得更贴切,姑父说的错误,罚酒。”李秋月首先站出来支持徐天宇说,她说完,就把那杯罚酒端给了王志平。

        “秋月,就你逞能,你姑父身体不好,他又一个人在家,让他少喝点酒。”李长生赶忙制止李秋月说,他实际上也是给徐天宇提个醒的。

        “说错了罚酒,这可是军令状,姑父不会反悔吧?”徐天宇一脸坏笑地看着王志平说,他一点没在意李长生的提醒,其他人也都催促王志平把罚酒喝下。

        王志平看着每个人的表情,都是笑盈盈的,根本没有恶意。他也知道徐天宇是在逗他,想让他尽兴,这种善意的举动,纯粹是为了活跃喝酒的气氛。但他心里还是觉得委屈,无奈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了。

        啪啪,啪啪啪,又是掌声响起,这次小聚,随着王志平酒杯落下,晚宴也在欢笑声中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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