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大变的父亲，捡到的娘子

饭桌上张强坐正中间，张云、张淼坐左边，何莹莹和蒋雪坐右边。

        菜很齐，很多，是张父一手烧的。

        “小淼能醒过来了，谢谢两位姑娘这几天的照顾了，我敬你们一杯。”

        “张叔，您别这么说，要不是小雪坚持把张淼带回来，我们都还在鼓里呢。”何莹莹先接话。

        “没有的事，要不是张淼，老首长也不能痊愈，这是我份内之事，应该的。”这是蒋雪的话。

        “不管怎样，这酒我先喝了。”说完，张强一口闷尽杯子里的白酒。

        张淼诧异地看着自己的父亲，父亲好像，好像变了个人。

        张强继续说：“我有个问题，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爸，你今天怎么一套一套的，以前没看出来啊。”张淼笑道。

        “你闭嘴，又不是问你的，一天就知道让老子操心。”

        听到父亲的话，张淼甚至怀疑，眼前的张强到底是不是自己父亲。

        从小到大，懦弱的父亲几乎没说过一句脏话，待人接物也很含蓄，哪有今天这种气质，要不是两人之间血脉的连接感，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又穿越了。

        “张叔，您说。”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我年纪大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抱上孙子，你俩有什么办法吗。”

        何莹莹害羞得一句话说不出来，蒋雪苦笑地对张强说：

        “张叔，这就得问莹莹了。”

        张强对蒋雪的回答一点不满意，板着脸说：

        “那你呢小雪，你就不准备准备了？”

        听到自己被张强点名，蒋雪俏脸一红，细若蚊声地说：“张叔，我哪有。”

        一旁的张淼都呆了，向弟弟张云投来询问的眼神，好像在说，咱爸啥时候这么有魄力了，还给我安排媳妇？

        张云读懂哥哥的表情，幸灾乐祸地眨眨眼。

        “张三水，你听着，老子不管你在外面怎样，但一定不能亏待这两个姑娘，听到没有！”

        “不是，爸，你说莹莹我认了，可是蒋雪，你可别乱点。”

        “你闭嘴，要不是人家违抗命令把你带回来，你以为你能在这坐着啊，我不管，她是我认定的儿媳妇，讨不回来，你就别进这个家门。”张强强势地说道。

        何莹莹有点难过，蒋雪是张强认定的儿媳妇，那自己成什么了，小三吗？

        仿佛是注意到她的表情，张强起身，对她说：

        “莹莹，你过来，我拿样东西给你看。”说着，张强就转进自己的卧室里。

        何莹莹跟着过去，一进门，她就感到自己被禁锢，张强的手伸到她头上，一股黑暗时代的信息流传到她脑海里。

        “现在，你还觉得我过分吗？”

        不知道何莹莹看到了什么，她是这样回答的：

        “刚刚是我小气了张叔。”

        两人走出房门，张强嘴里念叨着：

        “张淼就是个莽夫，以后还得靠你多多帮忙了。”

        看着心平气和的何莹莹，张淼狐疑地看着父亲，他开始怀疑自己，我是不是换了个爹？

        晚饭过后，两女都要回家，何莹莹拉起他五大三粗的弟弟，说是让张云送自己回家，然后让张淼送蒋雪回去。

        原本张淼还能和蒋雪坦然自若地交流，但经过张强的一番命令，两人都很尴尬，出租车上一句话都没有说。

        反倒是开车的司机喋喋不休地劝张淼，说两口子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姑娘这么漂亮跟着他，他一定要学会珍惜。

        下车，蒋雪的临时住所是临江而建的百丽酒店，距离下车的地方要走上小半段距离。

        晚风轻拂着水面，凉气扑面而来，月光下，两人就这么静默地走着。

        “哥哥，买朵玫瑰花吧。”一个拿着一筐玫瑰花的八九岁小孩喊道。

        “那个，你喜欢这花吗？”张淼转头问蒋雪。

        “还行吧。”蒋雪不咸不淡地说。

        张淼买下所有的玫瑰花，解放了孩子在路边的苦守。

        “你买这么多干嘛。”

        “送你啊。”

        听到这话，蒋雪没敢伸手去拿花，只觉得霞飞双颊，再接不下去话。

        走了一半，张淼说：“蒋雪，刚刚我爸那些话，你别往心里去，可能是这次我让他太担心了，他有点胡思乱想。”

        “没事，我能理解张叔。”蒋雪回答的声音有点不对劲。

        “喏，花给你。”张淼递出拿了半路的玫瑰花。

        “我不要了，你留给莹莹吧。”说完，眼泪夺眶而出，蒋雪就要快步走开。

        张淼没让她如愿，揽住她腰肢。蒋雪用力抗拒，但哪能逃脱得了大猪蹄子的魔手。

        他把蒋雪拉到跟前，认真地说：

        “我是说，刚刚我爸说的话你别往心里去，你把我要给你说的话，放心里就行。

        做我压寨夫人吧，小雪！”

        蒋雪又羞又气，用脑袋砸向张淼的胸口，冰冷地说：

        “你当我蒋雪是什么人，我不需要你可怜！”

        等蒋雪踢累了，打累了，张淼才开口说：

        “反正我不管，我爸认定你了，我也认定你了，哪怕你跑到天涯海角，我都要把你抓回来。”

        “那我就嫁人，我就给你戴绿帽子！”蒋雪不曾想到，这样的话会从自己喉咙里发出来。

        张淼一拳打在旁边大理石围栏上，直接把一截石柱打断。

        “你嫁谁，我就把拳打在谁脑袋上！”

        “张三水，你以为你是谁啊！”

        “就凭我是张三水！”

        “今天还治不了你了还，有本事你就大声吼，我看你好意思不好意思！”张淼两手横抱起蒋雪，朝酒店走去。

        天雷勾地火，在一套原始又取长补短的运动后，两人相拥而眠。

        早晨，蒋雪从疲惫中醒来，旁边的张淼还睡得像头猪一样。她浑身酸痛，昨晚实在是太疯狂了。她保留二十多年的清白之身，就这样交给了这个混蛋。

        但看着眼前这个不讲道理的男人，她又觉得很满意，不管怎样，自己心里是喜欢他的，这就够了。

        “看什么看，没见过这么帅的男人啊！”张淼突然睁眼。

        蒋雪先是俏脸一红，随后一口咬在他手上。

        “今天不把你收拾，怕你是不知道什么叫做三纲五常！”

        蒋雪低着头，媚眼如丝地挑衅：

        “有本事你来啊，张三水！”

        中午十二点，张淼送蒋雪到机场，她要回燕京去。张淼有让她留下，但是蒋雪的回答是让他摆平何莹莹了再说。

        上飞机前，蒋雪很平静，笑吟吟地给他说燕京哪里好玩，哪里有好吃的。

        直到通知登机检票，她终是湿润了眼睛。蒋雪紧紧地抱着张淼，在他耳边恶狠狠地说：

        “你不来燕京接我，我就给你戴一百个绿帽子。”

        看着蒋雪划过天际的飞机，张淼不禁感叹，最美不过温柔乡，英雄难逃儿女情。

        张淼先回到家，他要搞清楚父亲为什么会性情大变。

        但当他回到家的时候，家里却空无一人，桌子上只有一张特意留给他的纸条。

        “淼儿，爸从《黑魔真经》里找到一个办法加快小云的恢复，现在我已经打通四条正经，你弟弟也打通了三条奇经，不用担心我们。

        你肯定好奇为什么我会性情大变，其实是爸爸想通了，既然你说的黑暗时代就要来到，那不妨活得自在一点。

        你快去忙你的事吧，下次相见，你小子可别又把自己玩废了。

        张强留，勿念。”

        就在张淼读纸条的时候，张强和儿子张云坐上了飞往岛国的飞机。

        没记错的话，那里是灵气复苏，最薄弱的世界壁垒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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