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剑修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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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次运转《大日衍圣玄法》，楚歌惊叹于他吸纳灵气的速度，这真的是一部夺天地造化的神奇功法，这样的修炼速度，比普通功法快了何止数十倍。
只是这种惊叹还未持续多久，楚歌就被人打断，他茫然的睁开了眼睛，却发现是一南一行人正在怒气冲冲的围着他，这让他满是疑惑。
“小八，你一个人就将所有的灵气都抢走了，你让我们怎么修炼啊？”
啊？
一南的质问，外带其余五人的点头，这让楚歌明白了其中的缘由，只不过对于‘小八’的称谓，倒是让他有点无所适从。
正思考着如何辩解，偏厅的木门却从外开启，张剑锋外出归来，看见他们一群人正围着楚歌，便好奇的问道：
“此刻还未过晌午，你们就结束了修炼，还真是奇哉。话说，你们围着小八是何缘由啊？”
“剑锋哥哥，你是不知道哩，小八他一个人就将所有的灵气都吸走了，害得我们都没有灵气可以修炼。”
小七的率真回答，解了他的疑惑，不过张剑锋听后却感叹道：
“哦~？同处一室，却能将天地灵气全部据为己有，在练气阶段就能达到此等效果的，除了那几部闻名于世的神功外，我还没有听闻有其他功法能够做到，小八，你的来历也不简单啊。”
感叹完之后，他就不再多言，回到他的蒲团之后，便开始了修炼，他的长剑被摆放于两手手心之上。
只不过他的一番感叹倒是提醒了一南，因此，她不给楚歌辩解的机会，继续说道：
“小五说的那几部神功仙法，小八不可能学到的，不过，还有一部，倒是有可能，那就是天魔教的《大自在天魔经》。话说十五万年前，天魔教教主摄魂老祖魔威盖世，纵横神州三千余年，无一人是他的对手，这三千年来，天下妖魔丛生，导致民不聊生。但随着他渡劫陨落之后，天下正道就合力攻破了北狄天魔山，并将北狄荒原上天魔教余孽尽数绞杀，才赢得了这十几万年的无魔岁月。也就从那时起，《大自在天魔经》遗落在了凡尘。”
听着一南的侃侃而谈，楚歌心中苦笑不已，还《大自在天魔经》呢，要是我真得到了这等功法，我肯定毫不犹豫的放弃修炼《大日衍圣玄法》。
不过，一南的话并未停下，而是继续说道：
“不过，细细想想也不太可能，虽然《大自在天魔经》确实遗落在了凡间，但却是被分成了数份，而且只在九州外的北狄荒原上流传。而今过去了十几万年的时间，当年幸存下来的天魔教余孽，经过不停地争杀抢夺，也让残缺的《大自在天魔经》支离破碎，再也不可能拼凑出完整的功法，彻底沉底沦为了普通功法。不过，如今天魔教已经死灰复燃，而且威势远胜当初，据传现任的天魔教教主，出生在北狄荒原上的一个游牧部落，早年间父母是贵族老爷的奴仆，后来劳累致死，他因为年幼，便被遗弃在了茫茫草原之上，却不想意外获得了天魔令的认可。天魔令不仅将他抚养成人，还用神花仙草提升其根骨悟性，更为神奇的是传了他完整版的《大自在天魔经》，里面包含了只在洪荒年代流传的七煞秘术。”
“七煞秘术？不会吧，就是那个洪荒神话中，能够匹敌《天道宝篆》的至高魔道秘法？它不是随着蚩尤的陨落而消弭于世间了吗？”
一南说到了七煞秘术，倒是让项沥川惊讶非常，就连刚刚沉入修炼中的张剑锋，也适时的睁开了双眼，仔细听起了一南所讲之故事。
初闻这些秘闻的楚歌，同样是惊讶非常，七煞秘术让他很是好奇。
“嘿嘿，老二说的不错。七煞秘术消失了几十万年，却重新现世了。其实不光是七煞秘术，随着七煞秘术一同现世的，还有魔道至宝--天魔令。据传，天魔令并不是此间之物，乃是同昆仑山至宝一起来到我们神州世界的，只不过年代太过久远，已经无据可查，只能从洪荒流传下来的神话故事中得知一二，不过毋庸置疑的是，天魔令乃是天魔始祖使用过的至高仙器，而天魔始祖，乃是当年和伏羲老祖一起争雄过的神话人物。”
天魔令？天魔始祖？
突然听到神话中的人物和至高仙器，让楚歌心潮澎湃，也让他早已经忘记了如何去解释修炼功法的问题。
一南讲完了，同楚歌一样，其他人貌似都忘记了他们最开始的话题，是在研究楚歌到底修炼的是哪部神功。
“一南姐，你好厉害啊，你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呢？你不是和我们一样，都是六岁就被送到了极道峰，而且一步都没有离开过呢。”
小七的疑问遭到了其他人的白眼对待，纷纷回到自己的蒲团上继续修炼。
见其他人没有理会自己，这让小七很是疑惑，只有伊水笑着对他解释道：
“你难道忘记了一南姐身上的果脯和零嘴都是怎么来的呢？这些事情，当然是她二哥讲给她听得啊。小七，你以后得学会独立思考。”
疑惑得到解答，小七就开心了，他并不在意自己刚才的茫然无知，只是蹦跳的回到了蒲团上继续修炼。
摇摇头，陈伊水对他无奈的一笑，然后继续向楚歌传音道：
“这里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传承，他们不会真的去深究的。不过介于你的功法太过霸道，我推荐你去道院外的树林中修炼，那里平常很少有人在的，你可以放心大胆的修炼，不用担心会影响到别人，引起别人的窥探。” 
伊水再一次的善意提醒，让楚歌对其抱有好感，对她微笑点头以示感谢，然后便提剑起身，独身来到了树林中，继续闭眼修炼。
太阳西落东升，近乎一天的不停修炼，楚歌丹田里的灵力增加了不少，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身的丹田又扩大了些许。而他也同时推算出，若是以这样的修炼速度进行下去，要不了半年时间，他就能够拥有足够多的灵力一举开辟五行之宫。
半年时间，可谓是极为短暂了，楚歌也就不急着修炼了，他琢磨片刻之后决定，在三年之后再行突破，这样，应该就不会引起太大的轰动。
打定主意后，楚歌心情变得愉快，但正在此时，山林深处传来破空声，似是有人习剑。
既然无需抓紧时间修炼，楚歌也就有了闲心去林中查看究竟。
渐行渐近，舞剑所发出的破空声也更加密集，待拐过一颗千年古树之后，楚歌的眼前就豁然大亮。
这里竟然有三十丈方圆的空地，而在这片空地中，有一人正在舞剑，他将手中之剑，挥舞的潇洒至极，或快或慢，又或急或缓。而舞剑少年，就是刚认识的张剑锋。
第一次在这个世界上看到了舞剑，这让楚歌不禁有些痴了，他是武侠迷，更是剑仙迷，但是在前世武侠影视中，他从没有看到过如此让人迷醉的剑法，这让他想起了那首著名的《观公孙大娘弟子舞剑器行》：
昔有佳人公孙氏，一舞剑器动四方。
观者如山色沮丧，天地为之久低昂。
霍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
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
……
观看张剑锋舞剑，让楚歌可谓是大开眼界，他并没有见到陆清影大战海妖时的情景，无法得知她的剑法玄妙，但是此刻通过观摩张剑锋舞剑，他能够猜出一二。
太阳渐渐升到了高空，楚歌依然沉迷其中静立不动，直到两个时辰之后，张剑锋将长剑收起，这才让他叹为观止。
“看了这么长时间，有什么收获？”
未等楚歌开口称赞，张剑锋就率先开口问道。
“师兄舞剑真是绝妙之极，让人沉迷之中不可自拔。不过，我在这两个时辰里发现，师兄所习之剑法，不止一种，这又是为何？”
“小八你果然聪颖。我刚才练习的十套剑法，都是从藏经阁里参悟的后天剑法，如今苦练了五年，也只能做到游刃有余，距离登峰造极相差甚远。”
张剑锋的解释，却让楚歌瞬间想到了极道阁中所看到的那些前辈长老，他心中的疑惑再次升起，便直接开口问道：
“我们不都是修道士吗？怎么还需要去练习那些后天剑法？这岂不是浪费时间嘛？”
每日习剑的功课已经完成，张剑锋领着楚歌向着极道院行去，并对他的问题详细解释：
“修道士分为两种，一种是道修，是通过所学之神通秘术与敌战斗，其中最著名的就是荡魔山；另一种流派就是武修，如我们无极剑宗就是最负盛名的武修门派。不过，现在这两种流派的说法却很少有人提及，因为只要是修道士，都是武、道兼修。不过，仍然有一部分修道士乃是最纯粹的武修，就如同我们无极剑宗是纯粹的剑修门派，当然不仅如此，又比如我的家族是青州龙血山的独孤山庄，我的先祖就是曾经的独孤剑神。我手中的斩龙剑就是当年先祖大战东海龙王所用之神兵。九万年前，商朝末期，妖族**人族，先祖那时小有名气，但他不畏强权，悍然对抗妖族五霸之一的东海龙王，并将它斩杀于龙血山上，从而一战成名，并在接下来的两千年的岁月里无有敌手，让妖族一时怯弱。因此，先祖被人尊称为独孤剑神。并在龙血山建立独孤剑庄潜心修剑。只是，他最终还是没能踏入天人境，在天劫中陨落了。”
说到这里，张剑锋很是遗憾的一叹，然后继续讲道：
“道修和武修从本质上来看，并没有什么不同，都是追求自身实力的强大。但是它们的最大的区别是显而易见的，道修是通过神通道法，借助天地之道予以灭敌，而武修，却是将领悟的天地大道糅合进自己的武艺之中，再与敌交战。我这么解释，你可否明白？”
这样的详细解说，楚歌恍然大悟，但他在心理却是这么区分的：这就如同游戏里的法师和战士。
看见楚歌恍然大悟的神情，张剑锋便继续说道：
“你既然明白了什么是道修、武修，那么接下来也就好理解了，道修只需要境界和修为足够，并且学会了相应的道法神通，就能直接调用天地法则灭杀敌人，但是武修则不同，武修需要将自身的武艺磨练至炉火纯青才算是小成，因此，一个大成的武修，就犹如开锋的百战之兵，其战力非道修所能匹敌。也因此，现在神州内虽然还存在着不少的武修，但已经不再有纯粹的道修了，他们一般都是武、道结合进行战斗。就如同荡魔山，《先天五行仙法》是天下最强的道修神功，但他们依然会兼修《破灭战技》，做到武、道同修，这也是荡魔山几十万年屹立不倒的原因。所以，武修需要不断磨砺自身的武技，而我之所以修习后天剑法，就是要悟透世间所有的剑法，以期达至人剑合一。对了，小八你肯定还不知道吧，我们无极剑宗的先祖，初代无极剑仙李月白，就是在藏剑亭中，将三千多套后天剑法练至登峰造极之后，才创出了无极剑诀里的‘秋雨’，而‘秋雨’剑诀与其说是剑招，还不如说穷尽天下所有剑法之后，所达到的剑术之极致。不过你可不要认为领悟了人剑合一就能领悟‘秋雨’了，人剑合一只是领悟‘秋雨’的基础，若想完全领悟，就还需要悟透相应的天地大道。”
听完张剑锋的详细解释，楚歌也同他走出了树林之外，而他依然未停，并继续说道：
“不过呢，若是说‘无极剑诀’里的哪一剑诀最易领悟，肯定还是‘秋雨’，而我们现任的周宗主就曾经说过，就算是个大傻子将一万套剑法耍的登峰造极了，也能悟出个人剑合一，而达到了人剑合一，距离领悟‘秋雨’也就一步之遥了。所以小八，你如果想要走纯粹的剑修之路，最好从即日起，就开始研习剑法，你腰间所悬的七杀剑，就是最纯粹的杀人之剑，也最为适合剑修之路。”
张剑锋和楚歌分道扬镳了，他回偏厅打坐修炼，而楚歌却若有所思的再次来到了极道阁首层。
这里果然一如那天一样，有着数位正在参悟后天剑法的前辈师兄。
这次看见他们呆在这里，楚歌已经不再感到疑惑，他直接从最近的一个书架开始，选择了第一本剑法秘籍--《灵溪剑法》。
今日听了张剑锋的话，楚歌找到了自己的修道之路，他要作一代剑侠，乃至成为剑圣。
剑，古之圣品也，至尊至贵，人神咸崇。
剑，乃百兵之祖，近搏之器，以道义精深，遂入玄传奇。实则因其携之轻便，佩之神采，用之迅捷，故历朝王公帝侯，文士侠客，商贾庶民，莫不以持之为荣。
剑与义，自古常纵横沙场，称霸武林，立身立国，行仁仗义，故流传至今，仍为世人喜爱，亦因其光荣历史，深植人心，斯可历传不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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