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章鱼烧

诅咒师诅咒的十二名百货公司员工被送去高专相关的医院进行检查以及手指的治疗，而施咒的诅咒师则被送到高专关押，将会根据她犯下的罪行进行判决。

        由于不是用社会上能够判别的方式犯罪，一般的审判机关很难按照法律进行判决，这种类型的犯人都会归咒术界处理，跟一般刑事案件各项调查开庭判决相比，他们的判定可说是更为简单粗暴，也很难说完全没有冤假错案。

        可是这个做法是有其合理性的。

        空野时音的师父曾经这样跟她说过：

        “诅咒师比起一般的罪犯危险度更高，他们有更高的杀伤力能够更轻易伤害普通民众。

        有能力的人更应该规劝好自己的行为，这样才能让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能够安心生活，用更严厉的标准对待术师是当然的。”

        对这个说法她并不完全同意，但她刚成为术师没多久，并没有想到更适合的话来反驳。

        “那位术师调查过后确认没有杀害过普通人，你们也在咒杀成功前阻止了她，在争取过后确定她会在之后归入高专管理，成为我们所属的咒术师。”

        后来二年级的班主任夜蛾正道老师这样告诉他们，空野时音还恍然大悟还有这种做法。

        夜蛾正道苦笑一下，不知道对这样的做法是认同还是反对，只是向对咒术界还不够熟悉的学生解释：“毕竟咒术师人手不够，能够用上的人才尽量不放过是高专的想法，虽然高层并不是很认同。”

        “……毕竟如果手下的术师杀人了，等于自己一开始对罪行的放任，对吗？”

        这一届的学生都是聪明的孩子，夜蛾正道早就知道，不过这样子直接点出来真是……正因为还年轻，才能肆无忌惮地对不合理提出异议吗？

        “是啊。”

        “明知道有这种风险还要把人留下，高专人员缺乏情况真的很严重。”

        这一点空野时音也觉得苦恼，就算到了十二年后，这种情况也没有改善，能够看到诅咒的人实在太少，能够成为战力的人更少。

        能逮到人的话，就算只是做‘窗’或者辅导监督也不想放过。

        所以才会让彭格列那帮人插手到咒术界的事情来，相应的咒术师们也帮忙处理了他们那边的一些问题，但如果有更多咒术师，各种情况都一定会更乐观吧。

        如果能够增加术师的数量……

        【这是回忆的分界线↓】

        “小时音认为术师的数量增加是件好事吗？”

        身材高大的白发青年像看到她的心声一般，开口问道。

        “难道不好吗？”

        他歪了歪头嘴角一撇，示意双马尾少女看向窗外，并双手交叠举起，“外面的情况，可不只是诅咒造成的哦。”

        “你确实说过，是咒灵和术师造成的……”

        “没错，术师变多了究竟好不好这个问题，就留作课题，等小时音回到过去再好好思考吧。”

        【这是回忆的分界线↑】

        十二年后的那个人提醒自己的话提醒了空野时音，她没有再对夜蛾正道发表自己不成熟的意见，随便再扯几句后乖乖退出教室。

        她现在对咒术界还不够熟悉，想法也不够成熟，很多事情没有必要强迫自己马上得出结论。

        时间的流逝，身体的成长，经验的累积会慢慢告诉她事情的答案是什么，对于自己的最优解什么。

        “空野！”

        还没回到教室，自己黑发的同级生已经急急忙忙迎上来，招呼她跟自己一起走。

        “怎么了，灰原？”

        黑发少年笑眯眯的，大步往前带路，显得十分兴起，“之前我们跟着夜蛾老师出差时买了做章鱼丸子的机器，今天大家都有空，所以把机器拿出来做章鱼丸了。”

        章鱼丸，就是把蔬菜、章鱼和面糊混合一起，用机器烧出来的小小丸子，做法很简单，做得好却很难。

        空野时音也只在小时候的祭典节日吃过，来到东京后倒不是完全没机会，可东京有名的小食那么多，她还没来得及尝试章鱼小丸子呢。

        “真棒，我想吃！”

        “哈哈哈，我就知道空野会喜欢，等一下一起来做吧！”

        “我可以只负责吃吗！”

        “嗯……也可以啦。”

        好脾气的黑发少年只思考了两秒钟，就爽快点头。

        小小的章鱼丸烤得金黄，上面铺上了木鱼花和紫菜，散发出香香甜甜的面粉香味和章鱼的鲜香，放在自己面前诱人得不行。

        空野时音忍不住咽了下口水，却没敢想都不想张嘴把递到自己面前的小丸子吃掉。

        毕竟伸出筷子要喂自己的是五条悟啊！

        明明在空野时音想象当中，七海建人是当之无愧的烧章鱼丸专员，以他严谨而一丝不苟的性格，一定能够把章鱼丸烤得十分完美，结果他却因为烤得太烂被逐出操作员的行列，只能呆在一边等吃。

        五条悟和夏油杰一起浏览了一会儿章鱼烧制作流程，就各自拿起一个工具开始动手，并十分有竞技精神要分出谁做出来的章鱼烧更好吃。

        不到一会儿装盘碟子已经放满了两盘刚做好的章鱼烧，五条悟在自己那份豪爽地铺上一堆紫菜和木鱼花，而夏油杰仔仔细细在自己那份上挤上沙拉酱、麻酱和肉松。

        两份看着都非常诱人，可说不分上下，剩下的就是味道的问题了。

        “小时音，快点，我手酸了。”

        为了自己的胜负，五条悟夹起章鱼丸一个人一个人地进行投喂，轮到空野时音她却闭着嘴不肯开口，明明看起来很馋的样子。

        这个人什么都没想，只是三岁小学生的好胜心罢了。

        做好心理建设，空野时音张嘴把章鱼烧叼走。

        “烫烫烫——”

        捂着嘴努力把章鱼丸子吞下去，双马尾少女用力拍了拍旁边的人，七海建人叹了口气，习以为常地递给她一张纸巾。

        章鱼烧热腾腾的，在嘴里被牙齿咬开，咬到了里面的章鱼腿和蔬菜，烤得香香脆脆的外表和滚烫柔软的内里形成完美的对比，再混合紫菜和木鱼花的口感，最后被顺着食道送进胃里，连胃部都感觉暖暖的。

        这份美味取代了记忆中章鱼烧的味道，成为更为崭新的回忆。

        好不容易吞下去擦了嘴，就轮到夏油杰开始投喂，这次空野时音吸取教训，吹了好几下才把章鱼丸咬走。

        夏油杰做的章鱼烧放了很多肉松，肉松的味道非常强烈，沙拉酱跟面糊的搭配也非常完美。

        两种口味都很难让人割舍。

        “怎样，我们谁做得更好吃？”

        “不需要给悟面子，诚实说出感想就好。”夏油杰呵呵笑着。

        “明明是大家都太给杰面子，才没有说出口吧。”五条悟耸了耸肩。

        家入硝子左右看了看，决定啥都不说，夹起一个章鱼烧堵住自己的嘴巴。

        一年级三人相互看了看，也是非常老实，没有屈服于前辈的淫威。

        “前辈，你们用的是一样的原材料。”黑发少年如是说。

        “两位对于章鱼烧的火候把控都非常熟练。”金发少年如是说。

        “剩下的就是配料问题，完全是个人口味的感想了。”黑发少女如是说。

        “所以我们得出结论。”三人异口同声。

        “麻烦再来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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