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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朝堂风云乱


午门外,车水马龙,王公贵族聚集之地。

此时却有一位衣着华丽的少年郎,双膝贴地跪在皇墙门口,脑袋有气无力地耷拉着,仿佛快睡着一般!

一路上风罗颇有身份权柄的贵族路过,少不得要指指点点,好好谈论一番。

“唉!老朽记得上次王子们跪在这里那是两年前了,一眨眼,两年都过去了…”一车马上进宫觐见的老臣感叹道。

“可不是!上次可是大王子,二王子,三王子,六王子,四个王子跪成一排咧,那场面至今想起来,在西域八十一国都是独一份!”步入暮年的兵部侍郎说道。

“昨夜水春阁可是掀翻了天,二王子殿下可霸气咯,光是那水春阁的当代花魁就掷下一座城池的价码,二十几匹汗血宝马驼的奇珍异宝,都进了那春十娘的腰包咧。”消息灵通的人说道。

“噢!竟有此事!难道二王子殿下昨夜打赏记录,高过那居于榜首长达二十年的第一名?”另一个人问道。

“嘿嘿…可不是,足足翻了一倍啦,听说那春十娘当夜泪流满面,数宝贝数到抽筋啦!花魁初夜,价值连城呐!”消息灵通的人说道。

“过几日你看,二王子殿下在西域大小青楼可要威名远扬咯!”有人打趣道。

“还是快进宫吧,不知道皇帝陛下这么早找我们有什么事?”众人加快速度进宫去,将罚跪不起的水宜修抛诸脑后。

水安歌正要前去皇宫礼部办公,透出车窗正好看见水宜修,连忙命犟驴子停下车马,下了车来走到水宜修身边,本想扶起水宜修,又想起二哥是在受罚,于是蹲下身,道:“二哥受苦了。”

“我这哪是受苦,从小到大,跪这青砖早就跪出门道了,三弟你瞧!”

水宜修撩开下身的衣物,水安歌看见他膝盖处围了一圈糯米团,青砖上垫了一块柔软的垫子,由软木制成,呈青绿色,不仔细看看不出来。

水安歌苦笑一声,内心的愧疚感少了些,本想说些安慰的话,话到嘴边,当看见水宜修怡然自得的模样,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了,他从来没有听说受罚还当做享受的人。

“三弟,昨日你订婚,哥哥没有时间光顾,实在对不住,况且太子妃只请了些王公亲眷女流,我也不好前去,以后你们成婚那天,哥哥为你准备大礼!”

水安歌叹了口气,对订婚的事心里有些抵触,可却无力改变,他也就任其自然了,万事都需要一方的妥协,不然事情闹大,也不好处理。

寒暄几句,水安歌进了马车还得赶路,礼部做事最讲礼仪,要是迟到了,那个古板的礼部尚书可不会给他好脸色。

水安歌前脚刚走,后脚水若华就跟了上来,清冷的脸上总算多了一丝怜悯,这是跟樊梨花相处多日的结果,要没有樊梨花的母性熏陶,她现在还是那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寒冰女子。

身后侍女打开食盒,两菜一汤,热腾腾地摆放在一个小小的案几上,水宜修捂住饥肠辘辘的肚子,眼里露出精光,先喝了一口热马奶酒暖胃,便旁若无人的大块朵颐。

“还是四妹最懂哥哥的心呐,知道哥哥肚中饥饿送来这等美食,以前没白疼你,嘿嘿…”水宜修抹了下嘴巴,嘴里塞着食物,说话显得有些急促。

水若华白了一眼水宜修,蹲下身给水宜修拍了拍后背,责怪道:“要不是姨妈劝我给你送来酒食,你就是饿死,也不关我的事,姨妈在家里你还不老实,带着府上侍卫去水春阁抢花魁,亏你想得出来!”

水宜修这次难得反驳了一回,道:“我怎么没有听姨妈的话了,抢花魁的事另有隐情,真的不是我嚣张跋扈,这事说来话长,等我回去再跟你和姨妈说清楚。”

水若华无奈一叹,道:“你说清楚也没有用了,你带着三哥狎妓,这事已经闹得满城皆知。现在人人都说三哥流连青楼忘返,朝中大臣正私下谋划弹劾他呢?”

“嘿嘿!看来朝中那些老家伙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做,弹劾我就算了,还要弹劾三弟,他们不会得逞的。”水宜修意阴笑道。

水若华异样地看了水宜修一眼,心里好奇他连自己都保不住,又怎么保得住三哥,昨日三哥与大宛公主订婚,在联姻这个节骨眼上,要是让大宛使者知道这事,势必会演变成两国之事,外交无小事,闹大了对谁都不好。

皇宫。

乾元宝殿。

银烛朝天紫陌长,禁城春色晓苍苍。

朝臣穿戴整齐上朝,一声洪亮的唱和声传来,风罗国皇帝陛下水圣伯就端坐于宝殿之上。

“有事上奏,无事退朝!”水圣伯托着脑袋满脸憔悴,刚探听出月影卫的刺客,已经焦头烂额了,却又听闻水安歌与水宜修夜闯水春阁,水安歌更是嚣张跋扈强抢花魁,这件事在民间一传十十传百,茶馆说书捏造了好几十个的版本,一时间闹得满城风雨。

水圣伯起先也不信水安歌会在和亲这个节骨眼上胡闹,只是看到百骑司司长铁风呈上的人证物证,以及十几匹马背上的金银珠宝的文契,也不得不相信这个事实。

骇人听闻!

这哪里是一掷千金,这是要祸国殃民。

水圣伯端坐在宝殿上,不经意看了一眼太子水秉德,暗道水安歌又学年轻时风流的水秉德?不,他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皇族里有一个二皇子纨绔就够了,不能再出现第二个,尤其不能是嫡长孙水安歌。

朝臣众臣的口水今日是不可避免了,风罗国不是水氏王族一家独大,更不是几个家族就能定个子鼠丑牛,无论大事都得拿到朝堂上去争个明白,取得大家一致的意见才能照例执行,否则你光说了下去没人执行也是白瞎。

铁血屠夫在这一方面,还是颇为开明的!

“关于昨夜三皇子水安歌与二皇子水宜修的事……”水圣伯有些犹豫,亦有些不忍,他已经能够想象群臣炸锅的场面了,那必定是波及风罗各地的一场风暴。

朝堂上下万分寂静,落针可闻,水圣伯正奇怪,二王爷水秉道大义凛然地站了出来,道:“启禀陛下,我儿水宜修与三皇子水安歌青楼狎妓,强抢花魁,以势压人,挥霍钱财无数,儿臣已将水宜修罚在午门长跪,儿臣管教不严,还请陛下降罪!”

水秉道这句话说出来顿时引得朝堂大臣的好感,不徇私枉法,不偏袒亲眷,大公无私。

而水秉德站在一边脸上阴晴不定,水秉道话中的意思谁不清楚?不就是说他儿子与水宜修一同狎妓,而水宜修罚跪,却偏偏水安歌相安无事,这不是说他这个太子管教不严,放纵亲眷纵人行凶?

“太子,你有何话说?”水圣伯冷冷瞥了一眼水秉道,转而问水秉德道。

水秉德上前一步,行叩礼道:“启禀陛下,此事事出有因,并非二弟所述那般,而是水安歌侍女被刺客所擒,而刺客为了达到不为人知的目的,威胁水安歌抢夺花魁娘子,这件事全因为水安歌救人心切,以致引起非议,还请殿下明察!”

水圣伯仰起头,轻描淡写瞟了一眼九龙攒顶的大殿,后又看着水秉道说道:“刺客这件事情,水秉道你可知道?还是说你刻意隐瞒刺客的事情,就为了弹劾水安歌德行不检?”

水秉道装作惶恐低头道:“陛下,此事儿臣的确不知,儿臣近日忙于赈济救灾,回府上鲜少,近日听说此事,儿臣一时心急,将水宜修罚去午门,就急匆匆来上朝,儿臣一时无察,还请陛下恕罪!”

水秉道一跪下来,兵书尚书也上前说合道:“陛下,微臣听闻,二王爷为救济灾粮,三过家门而不入,有大禹之贤良,尧舜之德才,一时冲动没有将事情查问清楚,也是情有可原呐!”

接着,跟从水秉道一派的官员接二连三下跪求情,一时间满堂文武竟然跪了三分之一,水圣伯脸上古井无波,眼里却多了几分失望和狠厉。

“罢了,你有功与社稷,暂且功过相抵,朕就不追究你的过错了。”水圣伯挥手沉声道。

水秉道似乎有些不甘心,继而上前请旨道:“陛下,现在都城百姓都在议论三皇子水安歌德行有检,纵人行凶,百姓之言不可全信,也不可能不信呐。”

“胡说!”

水秉德大踏步站上前来,与水秉道对簿公堂道:“你有什么证据说水安歌德行有检,他虽然稍稍冲动了些,但是为了施救卑微的侍女,赤子之心,日月可鉴。再说没有你家水宜修撺掇,我家水安歌岂会去青楼狎妓?”

水秉德继而转头对水圣伯拱手,用激愤的语气道:“启禀陛下,儿臣听说,当日三省六部的纨绔公子们十几号人,全都参与了进去,并且花费不菲,而二王爷只将罪名安放在水安歌身上,实属徇私枉法,恳请陛下先惩处三省六部的公子们,再做后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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