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灵魂剥离

虽然可能有自恋的成分包含其中，但是五条悟说的没错，普通人是不会有这种漂亮的蓝眼睛的。

        但是雨川式子是普通人吗？

        她当然不是啊！这可是她花了好几个小时从调色盘里精心挑选出来的最剔透最靓丽的蓝色！谁要是敢说不好看，雨川式子绝对反手就是召唤茨木童子直接一个地狱鬼手捏爆对方的狗头。

        不过五条悟的眼睛并不仅仅特殊在颜色好看。雨川式子知道自己的身体很奇怪，顶多只能算得上是半个人类，五条悟问的话也没有骂人的意思，但是雨川式子就是不想正面回答这个问题。

        在雨川式子看来，人与妖的界限并非能用一个种族能划清的。她的式神中有不少是由人类化作的妖怪，也有天生的妖怪和人类结下羁绊。人心堪比鬼魅，妖怪亦有情义，为何一定要分得这么清楚？

        五条悟似乎也没有料到雨川式子会抛出这么一个问题，微微愣了一下。雨川式子见状说道：“不是吧不是吧，你连证件都没有的吗？难道你光靠一张嘴就能证明自己是人类了吗？”

        虽然当不成阴阳师，但当个阴阳人还是没问题的。

        “好嘛好嘛，对不起啦！”五条悟故作委屈的样子摆摆手，把自己的面罩戴了回去，一点也看不出来有丝毫的歉意，“因为你的身体很有趣嘛，和另一半不知道是什么的混在一起了哦。你不是咒术师吧？体内的能量和咒力稍微有些区别呢。”

        “的确，不过对咒灵照样有用就是了。”

        虽说系统会自动把她的灵力体系拉近当前世界观的能力体系，但是终归是两种不一样的能量。也就六眼这种逆天的存在能够区分其中的差别了。

        但是这个世界除了她并没有第二个有灵力体系的人存在……大概，毕竟两面宿傩不久前才说她和安倍晴明有关系，缘由暂且不明。但是五条悟肯定没有见过和雨川式子一样的存在，在没有参照和对比的情况下，自然也就无法确定雨川式子的情况到底是否正常。

        “我叫五条悟啦，这个孩子叫伏黑惠。你叫什么名字？”

        “雨川式子，叫我式子就好。”

        “在上学吗？今年多大啦？”五条悟一点也没有掩饰自己的目的：“要不要来我们高专上学？东京都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里面的学生都是和你一样可以祓除诅咒的哦。”

        “……”虽然有点心虚但雨川式子还是面不改色的回答：“我是成年人。”

        “但是明明看起来没有多大诶？”五条悟显然不相信，“我可以告诉你我今年二十八岁哦！”

        “我知道你的年龄又没有用。”雨川式子忍不住吐槽。“而且我没有在上学，完全是个黑户，省省吧，调查也是查不出什么东西的。”

        “诶——”

        五条悟拖长了调子。

        “那岂不是更好办了吗？身份什么的我会帮你搞定啦，只要你有这个意向就可以了哦。”

        这下轮到雨川式子意外了：“只要去你那边上学就给包办身份？为什么？”

        “因为我对你很感兴趣呀~”无良教师用一副仿佛在撒娇一般的语气解释道：“你体内的能量很有意思呢，身体也很奇怪，无论哪一种都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而且，发现并培养有才能的孩子也是身为教师的职责呀~”

        “是吗？”

        雨川式子缓缓露出一个深沉的微笑：“搭嘎，口头哇路！”

        “诶？”

        “我雨川式子最喜欢的事情之一，就是对那些自以为是的人说「no」拒绝他！”

        五条悟做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好过分！怎么这样嘛！”

        “我可是很忙的啦，还有别的事情要做的。”雨川式子耸肩：“不过如果出钱请我做外援什么的我可是很乐意的。”

        “啊，那得先加个联系方式呢！来来来！”

        加联系方式倒不是什么大事。和五条悟交换了电话号码之后，他又开始问一些别的有的没得，不过都不是什么重要的信息，甚至喜欢吃的食物之类的也问了，好像真的只是在聊天打发时间。

        伏黑惠全程一直没怎么说话，只是自顾自的在翻着手机。本来回收咒物这种事并不会出现战斗情况的，然而却因为咒物的封印解除，造成了预料之外的破坏。他得联系负责善后的部门来处理这些事，因为五条悟肯定是不会管的。

        渐渐的，到了所谓的逢魔时刻。

        逢魔时刻有两个时间段，分别是黄昏（17点到19点）和黎明（3点到5点），他们等待的是黎明的这个时间段。

        面灵气的面具再度将虎杖悠仁环绕在内，妖气将他的身体缓缓抬起，漂浮在空中。

        “灵魂啊……听从我的指引……”

        “剥离。”

        这个过程出乎意料的简单。

        被剥离出来的灵魂是纯黑色的，充斥着不详的气息。它在面灵气的手中化作一个黑色的雾状球体，面灵气将它递给雨川式子。

        “灵魂拆分好了，式子大人。”

        “谢谢，辛苦啦。”

        雨川式子接过球状的灵魂，顺手又摸了一把面灵气的头。这个少女式神表情依旧是木纳的，但是却微妙的露出一丝开心的情绪。

        雨川式子把球状的灵魂扔给五条悟：“这样就好了吧？”

        “没想真的能做到呀！你真的不考虑来咒高上学吗”

        五条悟把手上的灵魂抛了几下，不得不说手感真的很奇怪。对于雨川式子的再度拒绝，他无奈的耸了耸肩，又看了看被缓缓放在地上的虎杖悠仁，表情有些意义不明：“那这个少年要怎么办？”

        “我要带走，直到确保他清醒过来。”

        “可是两面宿傩的手指变成这个样子，我们提交报告的话也要把虎杖悠仁和你写上去呢。没关系吗？”

        雨川式子皱起了眉头。

        “……我无所谓，这是你们的事。为什么要告诉我？”

        “因为你看上去很关心他的样子呢，那个叫虎杖的少年。”五条悟把双手放在脑后，意味深长的问道：“同学？或者是喜欢的人？”

        “都不是。”

        “那是陌生人的话，也不能让你就这么随随便便的带走他吧？”

        雨川式子冷静的和五条悟对视，五条悟也毫不心虚。

        “那就通通送进医院。”雨川式子面无表情：“附近还有两个普通人吧？全给送进医院里，等人家醒了自己回家。”

        不让她带走？那就谁也别想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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